第四章[第1頁/共3頁]

柳長寧安撫道：“不必焦急，此事我自有主張。”抬開端，雙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屋頂上，負手而立的白衣人。

隨即有人擁戴道：“是啊，是啊，我們也傳聞了這件事。”

歐陽羽心下如同翻起了驚濤駭浪，心機幾轉：難不成他真的是風吟雅？風吟雅竟然冇死？眼底的驚駭幾近要溢位，他張口辯駁道：“天獄教高低皆是邪魔歪道，大家得而誅之。”

李誌平滿身一顫：“你......你如何曉得......”

風吟雅讚美的看了柳長寧一眼，口中卻逼問他：“若我不是風吟雅，那麼我是誰？誰又是風吟雅？你如何必定，我不是風吟雅？”

底下的人也跟著低呼：“真的是天獄教教主。”

他記得，當時陽光有些刺目，白衣人因為雙眼被白布包裹著，隻能坐在樹下閉目養神。清風吹過，帶來些許花香，吹起他鬢角狼藉的長髮，和身上繡著暗紋的衣角。

柳長寧歉意的對羅君濟笑笑：“對不住，剛纔走神了。不知羅掌門有何事？”

羅君濟的眼神在白衣人和歐陽羽身上來回打轉：“這......柳莊主你看......”他算是看出來了，歐陽羽較著是頂不住白衣人的守勢。

如果冇有柳長寧，歐陽羽下認識的朝中間的柳長寧看去，誰能想到，當初殺了歐陽羽的，竟然是這個，在前二十多年，幾近冷靜知名的禦劍山莊少主，厥後的平秋大俠柳長寧。

夜風吹過，白衣人青絲飛揚，他道：“歐陽羽，你敢不敢當著天下武林豪傑的麵發誓，說你從未搏鬥過天獄教內的婦孺？”

白衣人仰天大笑：“不辨吵嘴？將奸當忠？李掌門當真是好辯才！可惜，”他聲音突然冷起來：“我所說之事，皆是我在天獄教親眼所見。”

說完不顧歐陽羽漲成豬肝般的神采，持續將鋒芒對準李誌平：“李掌門，傳聞前任掌門，你師兄的‘惡疾’已經拖了好幾年了，柳莊主醫術高超，想來是非常樂意為你效力。”

85_85867白衣人從半空飄然落下，停在屋頂。在他身後，掛著一輪潔白的圓月。他道：“在場人士，常日無不以正道人士自稱。本日我倒想問一問，各位攻上天獄教後，殺人盈城，連婦孺都不放過，有哪點，稱得上是正道人士？”

蜀川的陽光向來非常充沛，穀底有一處斜坡，上麵長滿了野山茶花。柳長寧喜好用便宜的粗陋水瓢，給這些花澆水。

“對了，你越說我越感覺像，前幾年他來我們派單挑時，我遠遠地看了一眼，當時那人就是如許一身白衣。”

李誌平也站了出來道：“中間究竟被何人矇蔽？又或者是天獄餘孽許了中間甚麼好處？眾所周知，昨日天獄教的左護法從禦劍山莊逃脫，依我所見，中間八成是被那逃脫的左護法用妖術迷了心智，是以變得不辨吵嘴，將奸當忠，包庇那些邪魔歪道。”

柳長寧點頭：“從你開口說話的那一刻起，我就曉得你不是風吟雅。你大抵不曉得吧，”他的聲音輕柔的彷彿在夢裡，“風吟雅他，說話的時候，尾音會微微上翹，如果不留意諦聽，是聽不出來的。”

柳長寧神采穩定，重新到尾，他乃至連眉毛都冇有眨動一下。

“你是說......”

白衣人抬起右手，垂著紗幔的氈帽如同落葉般，從屋頂飛出，藉著月光，底下的世人終究看清了白衣人的麵貌：飛揚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淡薄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