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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小寶貝,今兒個本大爺必然好好疼你!隻疼你,哈哈!”
陸非魚倏然打斷了鴇孃的話,一口便將杯中的茶飲儘。
鴇娘臉上笑開了花,大抵是臉上的粉撲地太厚的原因,陸非魚模糊聞到一股嗆鼻的味道,垂垂皺起了眉。
“起開起開,我但是來求見月白公子的!前次他那一首《水調歌頭》可真是膾炙人丁,令我等讀書人汗顏啊!”
“天氣晚了,累塵想要早點歇息了。”陸非魚下著逐客令。
他此次的身份,便是已經“過氣”的杜累塵。
這個天下的配角總算普通了,寧筠跟韓月白一比怕是要哭啊,這配角光環一亮但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至於這三層閣樓,這第一層是為平常販子百姓辦事,這一層的小倌賣笑賣身都隻要客長脫手夠風雅;第二層則是為達官貴族辦事,這層的小倌嘛多數隻賣藝,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也是略通一二,附庸風雅賦詩作詞不再話下,天然他們辦事的客人也是上了一個層次;至於這最後一層,平常身份的人倒是見一麵也難,此中住著的累塵公子不但麵如冠玉,更是才調橫溢,倒是深受一班文人騷客的追捧。
天齊皇朝元曆五十三年,新帝即位,大赦天下,都城表裡一片繁華之景。
“喲,這是李公子啊,快請出去!奴家但是等您好久了~”
陸非魚身穿一襲廣大的青色長衫站在窗前,如墨長髮隻用一根紅色玉簪綰住,從身後看,端得是一個風韻漂亮,令人遐想無窮的少年郎。
鴇娘內心悄悄思忖著,有些幸災樂禍地瞥了身邊的陸非魚一眼,嘴上說得倒是極好聽的,“累塵啊,此次去你也不消籌辦甚麼,凡事多共同月白,你們也算這臨風閣裡的兄弟了,相互可要好好照顧!”
杜累塵的這類餬口一向持續到韓月白的呈現,韓月白是杜累塵郊野踏青時所救的一個仆從,當時韓月白重傷在身,杜累塵一時心生憐憫之心便將他帶回了臨風閣,且讓張小侯爺幫手消弭了他的奴籍。
臨風閣的鴇娘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半老徐娘倒是風味猶存。她一出去便瞥見了坐在桌前的陸非魚,真是好一個美女人。端倪如畫,玉樹芝蘭,他隻是坐在那邊,便主動虛化了身後的背景,讓人再也看不見其他。
“得了吧,你還敢肖想月白公子啊!死樣!再如許我可不睬你了!”
不過花無百日好,人無千日紅,你看這累塵公子的敵手現在不就來了嗎?
“這...那你可得好好歇息,明日那朱紫府上來接,你可得養好了精力!”
“我說累塵,你就放寬解吧!阿誰朱紫但是個不得了的人物,這偌大一個都城可就請了你和月白二人,到時候就算你跟張小侯爺的事情冇了下落,此次好好掌控機遇也是能夠的,說不定可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天齊民風開放,從官員大夫到布衣百姓之流皆好男風,這乃至已經成為一種社會潮流。臨風閣乃是都城最大的男風館,地處南街和北街交界處,此中南街多為官家宅邸,北街又是大族販子的住處,固然臨風閣隔得稍遠一些,也足以可見它的背景之硬。
......
父親冤死,家人放逐,本身也身陷囹圄,杜累塵心高氣傲卻命比紙薄,身為人子,不能為父親洗刷委曲;身為丈夫,卻供人賞玩;身懷弘願卻又壯誌難酬,他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每天一杯烈酒下肚才氣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