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2.24[第1頁/共4頁]
韓月白昂首望了梁帆一眼,隨即便跪倒在地,“月白拜見大人,大人萬安。”
“你們二位本日不必拘泥,將朕和啟弟當作淺顯人便可。說實話,月白公子那一首《水調歌頭》朕當真是喜好得緊啊,乍一品奇妙瑰異,意境開闊;再一品自有真意暗含此中...無窮無儘,妙不成言呐!”梁帆晃動手中的摺扇,讚成之意溢於言表。
“你曉得我是大人?”梁帆饒有興趣地把玩動手中的摺扇,“不是傳言你們臨風閣的累塵公子最是目無下塵嗎?怎地到了你這裡既不知我身份便向我行這麼大的禮?”
“你――”
“朕讓你做首詩竟還推三阻四的...”
“無事,我曉得皇兄的情意。”
看這梁帆看著韓月白的眼神便曉得了。
從陸非魚一行三人出去,另一坐位著墨藍衣裳的男人始終一言未發,乃至連眼神都一向放在火線的戲台上,目不斜視。
“詩詞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本日累塵手拙,如果“信口開河”怕是要貽笑風雅了,還請皇上和安王殿下恕罪。”
“恭送皇上。”梁啟像是冇聞聲他話音裡如有似無的諷刺,悄悄點了點頭。
聞聲梁帆的詰責,韓月白一時過於嚴峻竟不知如何作答,本來低著的頭一抬便正對梁帆的視野,即便身上早已盜汗涔涔,終是勉強沉著下來,“這是安王府,方纔劉公公並未多加粉飾本身的身份,想來您不是安王爺定也是王爺高朋,這二者之間您不管是誰,月白該當是要行此等禮節的。”
韓月白內心一陣忐忑,隨即便將視野轉向了一旁的陸非魚,隻期盼著他能開口拒了這要求。
“主子爺,您息怒,息怒!”
梁帆的聲音冇有涓滴收斂,尾音漸長帶著撩人的含混,手中的摺扇順著韓月白的下巴一寸寸地滑上了他的臉頰,終究停在了右眼角的梅花上。
梁帆見梁啟這般冇由來地一陣肝火上湧,他這好弟弟的性子倒是成了殘疾都未曾竄改,實在讓他噁心腸慌。
“恭送皇上――”
韓月白心中一喜,正想上前作答,昂首卻正見麵前男人的視野正對身邊的陸非魚,頃刻間腦筋裡百轉千回,畢竟是不敢朝前稍移半步。
韓月白一開口便將梁帆的重視力轉移到了陸非魚身上,後者隨即便衝著陸非魚道:“哦?既然月白如此推許累塵公子,不若累塵你也賦詩一首?朕但是獵奇地緊啊!啟弟,你說如何樣?”
梁帆朗聲大笑,身側的梁啟也轉過了頭來。他的視野在韓月白身上停了一瞬剛想移開,眼角的餘光倒是瞥見端坐一旁的陸非魚,一時竟有些怔愣在那邊。
“...這...”
梁帆的聲音裡隱含肝火,隻是他話未說完,倒是被梁啟打斷了來,“你說得不錯,詩詞趁興,若隻是為作詩而作詩,不管詩作如何,老是少了兩分靈氣,多了兩分匠氣。”
梁帆實在是有些禁止不住了,但是一想到本身的策劃...他畢竟還是忍了這氣,倒是一刻也在這兒待不下去了,“啟弟這般以為倒是我這做皇兄的錯了,既如此,啟弟好幸虧府上療養,畢竟你這雙腿但是...好了,皇兄不再說了,待到皇兄有機遇再來看你。”
“行了,你們二人都起來吧,不知者無罪嘛,朕不會見怪你們的。”
梁帆悄悄一揮手便讓韓月白站了起來,也並未見怪他身後隻鞠躬施禮的陸非魚,隻將本身身側的茶杯端起來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