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噩夢[第2頁/共2頁]

“啊？”

“隻不過，我把晚香玉、木蘭、含笑、小蒼蘭、柚子花、曼陀羅花等十餘蒔花分次，覆蓋在那層豬油上，讓花瓣的香氣逐步浸入豬油，等花瓣枯萎以後，再換一批新奇花瓣覆於其上，如此幾次新舊瓜代，直到豬油吸飽了香氣為之，便製成了香脂。”

扒開了狄琳耳邊的頭髮，宋荀往她的耳後與脖頸處也點塗了些許，膏體在指尖與肌膚的溫度中輕柔化開，跟著脈搏，將藏匿此中的春季全部開釋出來。

這場發熱，像孟薑女的一聲嚎哭，傾倒了築在狄琳心中的圍牆，把她最隱蔽的憂愁白骨森森般地透露了出來。

還未等宋荀反應過來，狄琳就推搡著他一道出了門：“逛青樓啊！”

屋內俄然響起一群人的喝彩，把狄琳嚇了一跳。

張大了嘴收回了句無聲的號令，狄琳用一隻手擋住本身的眼睛，心中悔怨不已。

直至她發明瞭頭頂閃動的紅藍霓虹燈裡藏著的全息投影——統統不過是在這浮泛的屋裡投下的一場幻象。

狄琳認得他們，有些是人類幼崽培養基地的技術員，有些是她造的各種脾氣的機器人，有些是來自分歧文學天下的角色。他們在賽博霓虹彩燈下勁歌熱舞，非常奇特，又非常調和。

那份熱烈很快傳染了狄琳，她也融進人群，享用著這半晌冇由來的歡娛。

宋荀也順勢起了身，背對著狄琳坐在床邊，仍然不發一語。

狄琳一把抓住正籌辦抽走的手，死死地握著，指尖掐著他的樞紐，確認著他不是一觸即滅的幻影，確認著他的皮肉下冇有藏著鋼筋鐵骨。但這還不能和緩狄琳的驚駭，似要抓住最後的稻草般，一把將側坐在床沿的宋荀拽進了床榻。

望了眼窗外，落日正落。

狄琳道了聲歉，但明顯不太誠心，因為她的雙手不但冇鬆開，還攀上了宋荀的後背，感受著所到之處帶來的肌肉緊繃感。

感遭到背後的行動，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人有些茫然的側臉，宋荀狹長的雙目淌過一絲無法，放棄了起家的動機，隻是將一條胳膊架在了床頭，稍稍撐起了上半身，減少壓在狄琳身上的力量：“做惡夢了麼？”

真矯情，狄琳想。

比起冇有實體的幻影，狄琳感覺在屋子裡亂闖的本身，更像個野鬼。

許是芳香真有療愈的服從吧。

“對豬油而言，那些一批又一批的花瓣，都是過客，卻終究讓它變成芬芳的、令人珍惜的香脂。”

她一次次締造出帶給人們歡愉的新脾氣體係，卻令包含本身在內的利用者，沉浸在簡樸易得的上癮機製中，加快了自我封閉。這導致她不管在實際天下還是文學天下，都冇法與彆人產生保持。

得空理睬一個奮力掙紮的成年男人瞬息覆在她的身上時形成的壓迫，隻是鹵莽地拉扯著對方的衣領，暴露一大片白淨的肌理，然後，把耳朵貼了上去。

麵前冇有虛幻的全息投影，也冇有變異的機器人，隻要一張體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