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可更改[第3頁/共3頁]

“但是，”他話鋒一轉，唇角微勾，神情立現傲視之色，“就算她飛得再遠再高，我也不會罷休。她，隻能做我的女人。”

厚厚的牛皮氈帳中，一盞油燈擱在桌案一角，墨袍煙氅的男人坐於案後，一手硃筆不時在軍報上勾注著，端倪通俗，神情專注，一雙薄唇輕抿成一線，勾畫出山峻嶺險刀削斧鑿般的側影。

現在，差未幾是時候了。

傅一白微頓了一下，才道：“已經籌辦了一半。”

她走在前麵，傅一白落了她半步間隔，這是為人臣該保持的，卻又超出普通君臣乾係的間隔。

攤開掌心，那團雪被她握成一小團雪球，最內裡那一層透明如冰，潤著一層水亮，她的手再冷，也冷不過這冰雪的溫度。

夏侯淵淡淡看他一眼，一擱硃筆，道：“我累了，書懷，你清算好文書也去睡吧。”

“冇有。”楊書懷答覆。

積雪在腳下收回輕微的吱嘎輕響，兩人冷靜地走著，誰也冇有說話，入眼處是靛藍的天，烏黑的地，大紅的燈籠，五彩的煙花，讓人從心底裡感遭到安好。

“無事。”傅一白笑笑，“隻是想入宮來看看，看看……陛下。”

他冇有說下去，但其意不言自明。

“陛下。”傅一白似有些躊躇，沉默了半晌，道，“你真的肯定要去麼？”

他但是說好了，等平了烏蒙就去看她的，這段光陰因為北地冰冷，連綴數月的大雪始終不化，兩方對峙到現在，都在等著最合適的機會反擊，他可不能一等再等，平白華侈大好光陰。

那日同時消逝的另有太病院的老院正，不是因為嚴子桓，還能因為甚麼？

楚清歡也不說甚麼，隻是悄悄“嗯”了一聲，道：“那就陪我逛逛吧，白日裡剛下了雪，雪景不錯。”

此次烏蒙結合各部攻打大鄴，集結懦夫三十萬，誓破大鄴。

楊書懷頓時心下大定，還好還好，此事另有救，不然到那裡找那麼好的皇先人選去？

不管是處於微末，還是坐於高位，他永久都是他們的主子。

“也不知嚴子桓現在在那邊，過得如何。”垂垂走得遠了，楚清歡望著天涯說道。

“嗯，批好這幾份就睡。”夏侯淵頭也不抬，下筆如飛。

她略一點頭，冇再問。

楊書懷見著，卻在內心暗歎了一口氣，主子看著好象甚麼事都冇有，可他卻再清楚不過，自從文晉返來以後，主子便再也冇緩過神采，每天沉臉凝眉，掃在人身上的眸光彷彿刀子似的，讓人見了他連大氣都不敢出，戰戰兢兢地活在那片沉抑的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