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總算吃到肉了[第1頁/共3頁]

“真的？”

“這活兒就不是一小我乾的，冇人給我扶，我咋綁？你也冇說幫我一下。”我不美意義地嘟囔起來。

“冇事，都多大了，還怕這。”姐姐說。

姥爺從櫃蓋上拿起那捲紙，遞給姐姐，便上炕盤腿坐在炕上，看著我和姐姐。

“不消不消，過完年我送給你。”

“秀英，給你點兒紙，你這屋裡夠了。”姥爺順手把那捲紙放到櫃蓋上。

“爺爺，把那紙給我遞上來，我看看。”姐姐說著，申出一隻手。

“乾啥呢，”姐姐迷惑地問道。

這天一大早，百口早早地吃完飯，媽媽幫著姥姥燒了好多開水，將兩桶開水放在我們屋的爐口上，那天爐火燒的很旺，屋裡很暖，兩桶水吱吱呀呀、吱吱呀呀地唱著，彷彿這人間統統都充滿了歡樂，就連院裡那雞，都顯得很歡暢，跑過來跳疇昔咯咯地叫著，鄰居家的貓，一會兒躥上牆頭，一會兒爬到樹上。

院裡新放了一張大桌子，中間支了一口那麼大的大鍋。

姐姐一看，樂了，“嘿，你還挺會發明，這叫金字塔，天下馳名。誒呦呦，嘖嘖。”

“就是，我家也殺過豬，殺過羊，就是冇見如何殺的。”

我和姐姐爬在窗台上，隔著玻璃向外看著。

“爹，不是說這閨女不能再孃家過年嗎？爹看看咋安排一下唻。”媽媽的手在我的腳上愣住了，仰起臉看著姥爺。

“冇事就好，如果在姥姥家把你嚇磕著嘮，姥姥可冇法跟你爸爸交代。千萬彆看，血淋呼啦的，可嚇惶啦。”

第二天，三間房烏黑的窗戶紙，鮮紅的窗花，屋裡一下顯得敞亮了很多。

“奧......彆張嘴，一張嘴就白吸了。”姐姐接著說道。

看著姥姥坐在炕頭上，又抹起了眼淚，姥爺又拿起那捲紙過了東屋。

“騙過你嗎？”

“有啥用？”姐姐迷惑地問道。

“給我娘拿疇昔吧，讓我娘安排吧。”媽媽說道。

姐姐把籮筐“捎”到了院裡，進了東屋。

“到內裡串了個門，就不能回家啦，咱家都是有文明的人，不聽那些舊說法。這是你半子給你寄來的錢，我給你捎返來了。”說著，從棉襖側兜兒裡取出一個紙包，遞給媽媽，媽媽冇接，推給了姥爺。

下午早早的吃了炸糕和肉菜，姥爺到隊房熬年去了。媽媽幫姥姥堵了雞窩，圈了羊，陪著姥姥上了炕。

“你不是說要跟奶奶學嗎？明天我就教教你，咋擺設餬口。”

幾天過後，年三十了。

“啥叫捎呀，我又不出去。”姐姐學會逗嘴了。

三個壯漢清算得乾清乾淨，時候不長，便幫著把肉賣完了。此時，姥爺陪著他們盤腿坐在炕上，杯來盞往，喝酒吃肉。那酒味兒和菜味兒濃的，東屋都能聞得見，我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鼻子，晃晃腦袋，嗯......真香。

到了下午，姥姥做了一鍋蘿蔔燉肉。

“那，咱倆換？”

姐姐進了西屋，見姥姥正靠著窗台剪窗花，便把籮筐往炕上一放，取出剩下的錢遞給姥姥，“本年物質緊缺，每戶先賣給三間房的，等過了年，鬆動了再說。”說著，解開紙捲上的紙撚繩兒，拿出兩張紅紙就要走。

“我說咱倆夥做吧，你就要各做各的，還幫你呢，我的還冇做完呢。”說著，便低頭持續紮她的五星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