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回房[第2頁/共4頁]

戚媛側身而立，亭亭玉姿披髮著冷酷的不容人靠近的氣味。

“夫人……。”堇的臉頰發紅，唇瓣輕啟，倒是誘人。

細看，她驀地眯起眼睛，是憐眸！

事出有異必有妖，戚媛將身子側到窗扇後，就見憐眸與一個小侍打扮的少年低語了幾句，說話間眼神漂移，左顧右望，語畢塞了荷包給小侍，隨即快速分開。

空幽的琴音，熟諳的曲調，一遍遍迴旋在心底眉間，戚媛按捺不住握緊手指，眼圈沁滿氤氳的水霧，一低頭，淚珠在地上跌碎，她低垂著眼，不敢再看前麵的操琴人一眼，摸出酒囊，狠狠啜了一口，冇有在喉間逗留，下嚥時，苦澀的全部心都麻痹了。

戚媛一根手指壓在他唇上，細細的看了看，把那明藍的髮帶遮住堇雙眼上，遮住那雙陌生的眼，半麵陰柔的臉，紅唇飽滿的唇瓣，與李沁有六分類似。

翌日傍晚，住在旅店的外埠客們的飯桌上多了很多包餡的吃食，戚媛也要了一碗，吃飽後結了帳，直接去綠茵閣。

指尖雖是風俗性的還在撥弄琴絃，卻還是讓懂樂律的人聽出瑕疵，戚媛眸色一斂，麵龐繼而淡然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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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臉頰一熱，微低頭，手指撫上古琴，輕聲道：“還是昨日的曲子麼？”

洗漱以後本想弄身男裝穿的，想了想，既然已經透露身型，換衣衫反倒會引來堇的重視，還就女裝去，堇隻當她是尋解孤單的女子，警悟性低，該說的不該說或許就都說了。

恰是花季女子，神采竟如同看破塵凡更似跌落塵底的滄桑，把堇看的一愣。

“哎？”小伴計被噎的臉發綠，衝到門口唧唧哇哇的罵了起來，要不是掌櫃的喊人，說不準就要跑到人家劈麵去罵了。

她現在乃至開端思疑，憐眸做這些到底是為了傅娘子還是為了她本身，此時回想，還真不好說了。

堇不在乎戚媛冷酷的態度，畢竟來這裡有尋樂子的，也有借酒消愁排解孤單的，看來麵前的女子是後一種。

雖是帶有目標的出去，卻還是很獵奇，畢竟當代倌樓，不是穿越女都能逛到的，青樓就比較遍及，倌樓奇怪。

小伴計撩眼看看沙漏，天氣不早了，夏季天短，稍後天就要黑了，這時候叫個小倌來，這……，又見戚媛一臉奧秘，心下瞭然，收下荷包就出去了。

冇去看憐眸，她將目光落在那小侍身上，記上麵貌，再看憐眸，順著十字冷巷走的緩慢，像有人在前麵追似的。

小侍很有眼色的不問了，靠著戚媛道：“這酒好喝麼？夫人可一向不肯賞光喝我們的酒呢。”

除夕夜，倌樓妓館反而更加的熱烈，可想這世上冇有家的人太多。

若說憐眸出入戚府那樣的高門大院不希奇，仰仗的是一手好繡工，可出入倌樓算如何回事？

男女客人都能服侍，是種本事。

有小侍端來糕點、茶水，而後在戚媛身後跽坐下，貼身服侍。

堇忽覺髮髻疏鬆，墨發垂落，遮住他一側眉眼，而麵前的女子正深深凝睇髮帶，髮帶蕩垂在她勝雪的手上，都雅的讓民氣裡發緊。

“曉得堇的客人是誰麼？”戚媛嚥下一口葡萄酒，扭頭問那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