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頁/共5頁]
貳心驚不已,身為大夫竟是如此粗心,受不住自責和後怕,他勃然大怒!當時就命人砸了藥盅藥罐、將殘剩的藥全數倒掉!她不依,跳著腳地跟他爭。他耐了性子說藥毒,要傷了身子;她不聽,頂撞說隻要能喚回小孟和,把她泡在毒藥裡都行!他氣極了,將她扣在身上揍了一巴掌。實在手落下去就悔怨了,卻也收不返來。隻當她要委曲撒嬌地哭,誰知趴在他膝頭,她硬挺著身子動都不動,任他打。一把拖起來,滿滿含著淚就是不肯掉,癟著小嘴像恨仇敵似地看著他。
兄弟相視,哈哈大笑,幾時有過這等輕閒時候?一起再往前走,便是樂融融家長裡短,從子侄們喜人的長進說到小恩和與賽罕驚人的相像。烏恩卜脫不由口中稱奇,說親父子也不見得能如此。賽罕不滿:清楚就是親,何來乾的?烏恩卜脫從速應下,說的是,白節定要將孩子入了族譜。說著說著,不免就提到膝下空空、至今尚是孤身一人的老五。事過境遷,兄弟奪妻的一場已然消逝得無影無蹤,卻現在中間冇了隔礙那欽與諾珠不但未得靠近反倒越加冷淡,這婚事眼看著就遙遙無期。
太困了,這章隻能卡在這兒了,對不住了。T T
自古以來馬背族人馳騁草原、獵捕為生,捕殺最凶悍的野獸標示男人的血性與強健,而獵物的最後歸屬更意味著高貴與屈就。獵下頭狼獻給紹布,這架式無異於單膝下跪、昂首稱臣,是於他至高的莊嚴。這陳腐的禮數血淋淋帶實在足的氣勢,卻未曾再賠上任何實際的好處,也未曾扼殺敬獻者的力量。聞言賽罕的內心雖極是彆扭,卻也不得不承認,這體例實在是破冰之良策。是以雖還是冷了一張臉,終是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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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這是他多少年來動手行事獨一的根據,奪營屠寨,射殺人質,眼都不眨,可現在這兩個字聽來倒是如此刺耳!借個浮名都借不得,可那個又曉得若非他的小魚兒深明大義,烽火早就燒焦了國土!現在大局安寧,各得其所,卻要為了一個作死的爬蟲講究臉麵,那堂堂大周郡主、肅王遺孤又有誰憐顧?!
於三哥的嘲弄,賽罕麵上有些掛不住,咬咬牙。烏恩卜脫笑了,拍拍他的肩,悄聲道,“趁便給你三嫂也換換新。”
草原霞光,真真好涵養,不吵也不鬨,當天夜裡就把他轟了出來。今後落榻簾帳外,親不得芳澤,進不得房,連兒子哭了都不準他瞧一眼!倒是麵子比甚麼都當緊,氣得茶水都咽不下了,白日裡還要拉他在人前做戲,好一對恩愛伉儷、得體的太師佳耦,若非臉龐肥胖,那笑便是連他這枕邊人都看不出不對。
烏恩卜脫聞言住了腳步,一臉正色的驚奇,“是麼?那還不從速著?”
外間高幾上點了一盞燭燈,一點小光透不過夜,全部屋子還是藉著暖籠裡劈啪燃跳的火光。毫無不測冇看到那撲出來迎他的人,賽罕自顧自摘下帽子,抬手把衣袍上的雪珠拍了拍,走到暖籠邊驅著身上的寒氣。
“明兒當著眾位兄嫂行個禮我就把她接走,無需喜車洞房,我的囚帳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