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夜刺傷[第2頁/共2頁]

小耗子從遠處一起小跑，急聲交代：“都彆看了，從速回房去。”

鳳雛夙來愛清雅，房間內裡安排華貴卻不奢糜，一水的紫檀傢俱安排，案幾上隨便擺放著一對青玉花瓶，牆上掛著顧愷之的《洛神賦圖》，陳寶架上各色古玩珍寶不一而足。

她曾經堅信不疑這個男人會是畢生的依托。

待到曲終，忽見杜安站在麵前，撫掌獎飾：“蜜斯的琴當真絕妙，和這月色非常適宜。”

金不換瞧她不動，口裡低聲罵道：“死娼婦！用心害人！在那裡殺他不好，偏在這裡……”

她也愛過嗬，在那些長久的日子裡。

春花被夏月的驚叫聲唬得一跳，忙排闥去瞧，隻見每間房門口都擠滿了看熱烈的人。

金不換謹慎解開俞景鴻的衣服，胸口上刺著碗口大小的一朵藤月花，燭台正刺中花心，鮮血染紅一片片花瓣。

守著暖和的灶火，她很滿足。

忽而瞥見俞景鴻胸口暴露一角紅色，纖指夾出，卻見那方帕子下打了個穗，掛著半隻光彩鮮紅的瑪瑙墜，豔豔一泓，中間墨黑一點，似一隻眼，妖邪地望著她。

小耗子嚇得麵色如土，萬花樓自開門以來，從未有過此等事端，一步一個趔趄奔向金不換房間去叫人。

小耗子吃痛，忙道：“那她那邊如何辦？”

帕子上麵題了首詩：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他親筆手書，她磨的墨。

金不換端來水碗，將藥化了，籌算將藥含著送服，夏月伸手要碗，“我來吧。”

說罷，硬生生奪了碗跪坐在他麵前，含了一口藥送到他嘴裡。

鳳雛頭亦不抬，用心伺琴。

夏月懶懶起家，在滿地狼籍裡翻找雲帕。

她揉了揉眼睛，再喝了一口茶，接著道：“她最喜好喝的茶是六安瓜片……”她終究抵擋不住睏意，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冬梅接著道：“瞧見冇？這新來的，可不是甚麼省油的燈，你今後可得遠著點，說不定會招來很多費事。”

采雪奉茶在旁，瞧她操琴。忽聽叫聲，采雪忍不住丟下茶盞去瞧熱烈。

杜安見她睡著了，不好再問，隻手摩挲著鳳雛的大氅，幾次回想鳳雛的倩影。

女人們應了聲，磨蹭了一會方纔回房。

茶都快喝了三壺，他卻興趣不減，一遍遍查問她，鳳雛的愛好。

燭花跳動，累累燭淚紅珊瑚般層疊，春花用簪子挑亮燭火，又起家給杜安斟茶。

一聲震天響，青花瓷罐碎成齏粉，伴跟著夏月的尖叫，驚破萬花樓歡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