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保證[第1頁/共7頁]
方纔在雪地裡跌倒的景象,全被他們看到了。
大理寺丞拿起傅雲英方纔記錄的供詞看,“傅雲此子,男生女相,來日前程不成限量。霍明錦曾對他有恩,讓他們伶仃見一見,對我們來講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霍明錦這回是完整栽了,給他一個交代後事的機遇,傅雲必然會感激我們的通融。這份情麵,將來講不定能派上用處。”
再擔擱下去,她說不定真的會去找崔南軒。
崔南軒坐下,廣大的衣袖拂過書案一角,低頭翻看卷宗,窗外敞亮雪光照進屋裡,籠在他臉上,漂亮的眉眼像是畫筆劃出來的,緩緩道:“我觀你在大理寺期間,明察是非,失職儘責,不是奉承之人……你乃堂堂朝廷命官,為甚麼甘於委身霍明錦,以色侍人?”
保護們應喏,躬身退出去。
霍明錦眉頭皺起,“甚麼體例?”
看他站在一邊,低垂著頭,不由想起他方纔跌倒以後爬起來的模樣,安溫馨靜的,哼都冇哼一聲。
雪地裡呈現幾個穿程子衣的保護,個個身姿健旺,利箭普通穿過風雪,衝進屋裡,走到崔南軒身後,小聲說了幾句話。
傅雲英忍不住偷偷白他一眼。
傅雲英抱著一摞卷宗走過天井,內心想著刑部那邊那麼冷,不曉得霍明錦能不能在過年前出來,一個不把穩,腳下一滑,摔了一跤。
他想起那天看到霍明錦和傅雲站在一起說話,霍明錦凝睇的眼神騙不了人,他對傅雲毫不止是對後輩的賞識,另有明顯白白的欲、望。以霍明錦的手腕,既然起了欲、念,豈會放過傅雲?
崔南軒彷彿把她忘了,丟下筆和看了一半的卷宗,傘也顧不上拿,帶著保護急倉促出去。
“本來如此。”
但霍明錦五感靈敏,仍然能看到她雙頰染了一層淡淡的胭脂色。
霍明錦一愣,眼神呆滯住了。
傅雲英賣力記錄供詞,大理寺丞鞠問刑部獄卒時, 她坐在一旁謄寫, 執筆的行動安穩安閒,一筆一劃記下全部鞠問的過程。
霍明錦伸手,握住她的手,笑容變淡,一字字道:“不要去找崔南軒,你發誓。”
次日一夙起來,披衣走到門邊,拉開房門,庭間一片狼籍,枯枝敗葉散落一地,柿子樹的枝乾也被刮斷了幾根。
大理寺丞和大理寺評事曉得這事背後另有其他權勢, 持續查下去不但查不到甚麼成果,還會引火燒身,籌議過後, 預備就此結案。
崔南軒彷彿輕笑了一聲,臉上神情仍然不悲不喜。
這小子,不知好歹,竟然真的和霍明錦攪合到一起去了。
霍明錦緊盯著她微微抿起的雙唇,回想剛纔抱著她時手底下那酥軟而溫涼的觸感,下腹俄然燒了起來。
她喔了一聲,有些絕望。
貳表情很好,目光灼灼,一眨不眨地凝睇著她:“要不了幾天我就能出去……真的。”
吃早餐的時候,天氣越來越陰沉,到快解纜時,稀稀落落飄下幾點雪花。
傅雲英也要走,崔南軒叫住她,“你留下。”
大理寺丞遊移了一下,目光落到一旁低頭清算供詞的傅雲英身上。
傅雲英移開視野,點點頭。
崔南軒翻開看幾眼,確認無誤,讓身後保護拿著。
他微微一哂。
崔南軒道:“這些卷宗看完以後要還給大理寺,你跟我來,我就不彆的派人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