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愛（25）【黑幫女王與臥底特警】[第5頁/共5頁]

不曉得給她打電話的是誰，她又要去忙活甚麼事，他瞥見了她眉頭敏捷的皺了下，可見要去辦的事並不令人鎮靜。

鬱襄挽起衣袖，親身在溫酒器中注了熱水，再把酒倒入套在此中的小口瓶中。她腕上戴著阿誰蛇形的手鐲，明晃晃的，更顯得皓腕如玉。她的行動純熟美好，行雲流水般的溫好酒，倒在杯中遞給他，他接過，道：“冇想到你會溫酒。”

不遠處傳來悄悄的腳步聲，均勻，穩定，不像是女人的腳步聲，也不像是花匠阿誰半老頭子。她心跳有些加快，卻又不想顯得太主動，免得招來他的調侃。不過，她乾嗎這麼患得患失？他又敢對她如何？她真夠傻的。

郭景辰心卻安寧了很多。收網的時候，那些權勢會被拆分，擰不成一股繩，而會變成一盤散沙，到時候托他們幫手，應當會很安然。

他彷彿還是阿誰胃口好得要命，個子噌噌上長的高中生，坐在家裡大吃親戚從外洋帶返來的零食，還特地留了一半給鬱襄，但是第二天去黌舍，她卻冇來上課。過了一會兒，他就長大了好幾歲，對著抹眼淚的母親說：“我要當差人，我必然要找到鬱襄。”然後，他又跳進了某次出任務的影象裡，那是他第一次殺人，槍彈直直射入兩米外的逃亡徒眉心，前麵隻要個小小的血洞，但是腦後卻炸開一個大洞，腦漿迸流，任務結束後，他有一個月見到紅色的黏稠物就會嘔吐不止，連切開的番茄都不例外。血腥的回想俄然停止，他坐在辦公室裡，翻開傳奇普通上位的黑幫女頭子鬱夫人的質料，有個同事看著質料裡的照片，嘖嘖獎飾：“這娘們腿真長，一看工夫就好，怪不得迷得祁仲秋那老狐狸神魂倒置，最後牡丹花下死……”他不動聲色，但當天下午的練習裡，他用心失手把那人打了個內出血。

即便還冇體例坦誠相待，但是，能抱抱她，哄哄她，讓她養養身子也好……

藥發作得很快，他腹中已經痛得和刀絞一樣，喉嚨裡也泛出腥甜味，他正想倒下，發覺鬱襄舉杯欲飲，大驚失容，揮手把杯子從她手裡拍開：“不能喝！”

“是。”仆人退下，過了一刻鐘，便拿著酒杯酒壺和溫酒的東西上來。

郭景辰低頭凝睇著泛著虎魄般光芒的酒，緩緩的吸了口氣，抿了幾口。

他搖了點頭，問：“那酒，你冇喝吧？”

唐嬸安撫道：“人剛醒，衰弱著呢，或許他緩口氣兒就好了。”

她看著他愣了會兒神，又驚覺失態，輕咳一聲，道：“這不算甚麼大事，不必這麼在乎。”

“好。你寫個地點。”

仆人答道：“是的。這是杜先生送的節禮之一，一共六壇，隻是昨晚您返來得太晚，這也不是甚麼特彆要緊的事，以是禮單還冇拿給你過目。”

郭景辰隔著花木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在溫室門口消逝才收回視野。

她問：“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