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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撈陰門 - 24. 鼓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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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鼓催三更[第1頁/共3頁]

季爻乾問道:“您說二姑婆侍弄的玩意兒,詳細是些甚麼東西?”

話音剛落,就聽廁所裡傳來淩小滿的尖叫聲。

我氣她關頭時候總掉鏈子,又不能放著她一小我在內裡,萬一餘有才的兒子去而複返,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估計連抵擋的餘地都冇有。淩小滿見我倆站著冇動,紅著臉道:“你們快去啊,守在這兒乾啥?我冇事。再不去那老婆子該跑咯!”

“就是紮小人、降落頭這些。”餘有才的媳婦皺了皺眉,彷彿對她也很惡感,“歸正就是不讓彆人好,跟個巫婆似的。”

季爻乾比師姐還大著兩歲,見我倆站著冇動,壯著膽量靠近前去,用手電去照那人的臉,俄然觸電般今後猛退了兩步,滿臉不成思議地衝我們道:“是張叔叔!”

拿師父來壓淩小滿公然屢試不爽。她氣鼓鼓地推開我倆,胸脯狠惡起伏,看得我和季爻乾兩眼發直。餘有才的媳婦緩過神來,輕聲問我們乾嗎不出來。季爻乾說了環境。餘有才媳婦聽了聽屋裡的動靜,皺眉道:“不對啊,這老婆子……如何彷彿是有才的二姑婆?”

我趕緊豎起耳朵,就聽鑼聲過後,餘有才的喉嚨裡收回含糊不清的“咯咯”聲,笑不像笑哭不像哭,彷彿被魚刺卡住了脖子,吐不出來,聽著讓人渾身不舒暢。

祖祖當時還健在,說她這是自作孽不成活,還說遵循端方,她這類跟陰靈打交道的人,身後是不能入土的,以是當晚收了殮,就給停在山腰間的義莊裡了。

鼓催半夜,即是向陰司下了開放令,再不從速找地兒宿夜,冬衣一到,各路孤魂野鬼就出來收衣物冥鈔了。

廁所裡奇臭非常,蒼蠅到處亂飛。手電過處,就見一人吊掛在塔狀的屋頂上,勾著腦袋,四肢下垂,腳尖堪堪與人蹲在糞缸前的腦袋齊平。淩小滿渾身顫抖,指著糞缸說道:“剛纔……剛纔我蹲下來,感受有東西點……點著我的腦袋,一昂首,就看到這個。”

我認出那人是餘有才,想上去喊他,被季爻乾和淩小滿用力拉了返來。季爻乾拍了我腦門一下道:“你傻啊!正凡人誰會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外頭學人打更?你仔諦聽。”

“當!”

這老婆子身上透著古怪,並且以她對於活人的門路來看,彷彿跟魯班厭勝術也有些乾係。正所謂仇敵相見分外眼紅,起碼我們也得弄清她的秘聞,轉頭再叫師父來對於她。

季爻乾眼尖,拉著我倆快速躲到一旁的暗巷裡。那人拖著長長的影子,從我們邊上不疾不徐地晃疇昔,俄然揚起手中的鼓槌,用力敲了銅鑼一下。

我們見她渾身跟篩糠似的顫抖起來,問她如何回事。餘有才的媳婦滿臉驚駭道:“這老東西,前年秋收的時候就過身了,這咋又活過來了?不成能……這絕對不成能……”

我倆心一沉,拔腿就往廁所跑。淩小滿跌跌撞撞從裡頭出來,連褲腰帶都充公緊,暴露一截烏黑的小蠻腰,撲到我懷裡大哭道:“師……師弟,廁所裡有……有死人!”

淩小滿有些沉不住氣,想進屋抓個現行,被我和季爻乾拉住。

季爻乾神采突變,悶聲道:“糟了!”我倆被他嚇了一跳,問如何回事。

先前我們隻道她是個不幸的老奴,冇想到竟然是隻凶險的老狐狸,說不定這村裡那麼多倒黴的事兒,就是她在背後拆台;並且聽她話裡的意義,彷彿跟師父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