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阿鼻潭[第1頁/共3頁]

轉過照壁，麵前呈現一座宏偉的牌坊，牌坊上寫著“通幽”二字。我們麵麵相覷，不明其意。白墨也不言語，跨過牌坊，讓我們學著他的模樣，蹲下身子，一腳高一腳低地從迴廊走疇昔。

我見那些木人樁“胳膊”相互貼得很近，隻能容人橫著身子通過，腳下的空心磚地板又不知為何忽高忽低，看著就心累。

我見他手指掛著銅鏡的吊環，半信半疑。季爻乾也不含混，左手托著銅鏡，右手去按那吊環。隻聽“咯”的一聲，吊環被他漸漸按回了牆裡。

“但是。”宋大有瞪眼道，“如何包管那些叛徒乖乖就範呢？萬一他們收了風聲，回絕前去泰山，那又如何？”

到了第五層樓樓門前，四小我累得都快虛脫了。季爻乾看了眼懷錶，已是淩晨五點多。下地宮這一番折騰，我們竟然生生捱了一早晨。四小我相視苦笑，決定還是停下來安息一會兒，不然就算到了崖底，我們也冇精力下水了。

四小我漸漸往潭邊靠近。薄霧當中，我並冇看到赤身赤身沐浴的少女，也冇看到崖麵上的“歸墟”二字。看來這隻是道普淺顯通的水潭，冇有那麼多古怪。

如白墨所說，左牆離空中七尺擺佈的位置，掛著一副人像畫。畫中之人衣袂帶風，仙氣渺渺，卻看不出是哪路神仙。

季爻乾冷哼道：“既然曉得充滿構造，咱投石問路不就得了，乾嗎非得犯險？”說著撿起一塊石頭，就要往那木人樁的樁身彈去。

季爻乾試著踩了下水，猛地縮回，皺眉道：“真他孃的涼！”

他肯在這時候把本相奉告我們，可見他已經對胞弟的所作所為心灰意冷。

我倆也懶得理睬，謹慎翼翼地把掛畫收起來，見畫後的牆麵上，公然有麵小小的銅鏡，卻冇看到白墨所說的按鈕。

說話間，我見不遠處的深水裡俄然“咕咚”一聲，冒出一大朵水花，內心一動，本覺得是暗潮的入口，卻見那水花之上，清楚漂著甚麼東西。

白墨感喟道：“八門疇昔定下端方，門內不成互通，行傷天害理之事。常日真有個小打小鬨的，當家的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形陳範圍，危及官方和八門內部，八門首尊就會啟動泰山打算，將統統門人邀至泰山，看似集會，實則問責，由當家自懲叛徒。”

我騰地想起當初在鎖子連陰塔裡的魔鏡，心頭一凜，和季爻乾點了點頭，舉步疇昔，見那偏室裡分外粗陋，除了幾隻積了灰的銅製香爐和一副八仙桌，甚麼都冇有。

我們跟在白墨身後逛逛停停，如同小時候在古鎮瞥見女孩子跳方格那般。

手心傳來的溫度讓我心安很多。我心中打動，用力握了歸去。

我見迴廊的鏤空雕花裡較著填塞著甚麼東西，模糊透著寒光，已大抵猜到白墨的企圖。四人屏住呼吸，恐怕走錯一步，那些孔隙裡就會射出刹時奪命的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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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抬腳往大堂右邊的偏室走，白墨趕緊喊住，奉告我們道：“那按鈕旁有麵小鏡子，記著，不管如何，千萬彆看，謹慎被利誘。”

白墨歎道：“我身上有傷，隻能奉求小季師兄和小成師兄先疇昔。劈麵偏室的左牆有幅掛畫，掛畫後的牆麵有關掉構造的按鈕。隻要關了構造，咱倆就能安然疇昔。”

定睛再看，我們都不由地向後退了幾步――那竟然是一團富強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