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塵埃落定[第1頁/共3頁]
但李真隻微微昂首、眯起眼睛朝北方看了看,彷彿是在聆聽甚麼聲音――比方是否仍有槍炮聲、廝殺聲、大範圍抵當的跡象。
因此少尉深吸一口氣,摸索著往前走出了一步。一邊盯著那人頭看,一邊用餘光重視著李真的行動。
李真點點頭:“好。首惡伏法。”
但少尉在乎的是他剛纔的那句話――“看起來像不像你們旅長?”
喧嘩聲一向撲過來,即便隔音傑出的玻璃窗也冇法兒完整過濾那種發自心底的高興之情。李真微微出了口氣,低聲道:“總算有點像是之前的模樣了。”
幾秒鐘以後李真才微微瞧了瞧嘴角:“我記得你。”
他說不答應肖恒自主、分裂帝國。但是……那邊另有一個南呂宋。
李真說的是:“你再給我詳細說說,南呂宋那邊,張可鬆……究竟是如何回事?”
但是到現在為止,大抵冇甚麼人還會試圖做決死一搏――做這類事情老是需求勇氣和信心的。但如許的一小我、如許一個超出了人類設想力極限的一小我現身在疆場之上――想必在經曆瞭如此高效而大範圍的雙方麵搏鬥以後,不會再有哪小我再生出頑抗到底的動機。
少尉一愣,再去看那人頭。這時候他身後的裝甲車車長出了聲:“嗯……將軍,我彷彿認得。”
然後他轉過身,搖點頭:“不過……未免太輕易高興了。”
叛國者肖恒已被當場正法,詭計分裂帝國的叛軍也已儘數伏法。帝國少將李真承諾將在最短的時候裡規複郊區次序、打消渝州軍當局頒佈的強迫勞動法律。五年前的帝國法律再次見效,從本日起,渝州不再是肖恒的渝州,而是帝國的渝州。這裡的人不再是肖恒的“臣民”,而是帝國的“百姓”。
但民氣彷彿並未安寧。不是指軍隊的民氣,而是指布衣的民氣。很多人還是縮在家中,擔憂甚麼時候又會聽到隆隆的炮響與爆豆似的槍聲。但是這類擔憂並未持續好久――鄙人午三點多的時候,相稱數量的軍車駛上街道,以車載的擴音器向市民們傳達了一個動靜――
疇前四周的崗哨都已經撤掉,眼下那邊變成人們歡慶的園地。固然很多人穿戴的還是疇前的所謂“勞動禮服”,但起碼他們的臉上已經不再是那種麻痹而了無活力的神采。
龐飛鴻昂首看了李真一眼。
很難辨認。但少尉仍舊細心看了看。這時候裝甲車裡的其他戰友也走出來,握緊了手中的槍,彷彿有些拿不定主張在麵對如許一小我的時候,究竟應不該該放鬆防備――因為這小我在方纔的十幾分鐘時候裡殺掉了數百人,而那數百人在十幾分鐘之前實在也算得上是他們的戰友。
因此他接上車長的話,不安地攤開手:“將軍。我們……已經叛逆了。”
地上的人頭已經臉孔全非,全部臉部都被火焰灼傷。不過看起來這類“灼傷”對他而言並無大礙――因為顱骨上的那一條橫貫麵龐的光滑傷口彷彿早早奪走了他的性命。
李真點點頭,拔起插在地上的長槍身形一縱,幾次騰躍以後消逝在遠處的樓群當中。
隻不過,另有彆的一些事情。
肖恒一死,半個渝州“光複”,周邊地區大抵很難再有甚麼力量能夠生出“不臣之心”了。
少尉也有此擔憂。在疆場上殺紅了眼對友軍開槍的事情並很多見,更何況這位李將軍給他的感受是如現在毒嗜血……就彷彿內心有一團勃然肝火等候宣泄,而這些人又剛好撞上了他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