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衣帶漸寬終不悔(4)[第1頁/共2頁]
我見桌上有紙筆,寫下一詞讓蕙菊交給老鴇。
我看了一會兒,小喜子返來稟告已安排好與秀荷相見。我正籌算分開,隻見台上女人皆撤下,老鴇滿麵東風地走了出來。
齊大人一愣,恨恨朝那邊瞪一眼,咬咬牙道:“一千兩百兩!”
我冇有說話,隻含笑看著台上如月下姣花普通的牡丹。
“諸位,”她的笑容如盛放的菊花普通,眼裡有貪婪之色,“牡丹看到本日這麼多人來恭維,為表感激,特願再獻上一曲。”
想到舊事,不由便想起那曲《流水浮燈》,那是我與他結緣的曲子,已經好久冇有吹奏過了啊。不覺有些哀傷,逼著本身不去想,用心看台上牡丹。
那老鴇本退在一旁,拿到我的詞先是一愣,低聲對蕙菊說了甚麼,以後將詞拿給坐下正試弦的牡丹。
她話音未落,底下傳來沸騰之聲,我轉頭看去,隻見那些錦衣公子一個個暴露鎮靜神馳之色。
一句話,底下如熱油鍋裡注了水般,那些先前還文質彬彬的公子此時個個站起家來,號令著揮動動手中的銀票,鼎沸叫價之聲此起彼伏。老鴇聽著不竭爬升的數字,一張臉笑得如盛放的菊花普通。
老鴇走了出來,朝世人滿麵歉意道:“諸位曉得,我這寶貝女兒夙來隻彈一曲。如果大師想聽下次趁早啊。對不住,實在對不住!等下另有其他女人的歌舞,桃扇也會出來為大師唱一曲,保管各位對勁。”她雖是報歉,但難掩滿麵對勁之色。
“哪位出的銀子多,牡丹便彈哪位指定的曲子。當然,如果銀子不敷卻有才的,也可做詞一首,如果入了牡丹的眼,她會彈唱出來。”老鴇笑盈盈道:“牡丹很少唱歌,這但是千載難逢的機遇,諸位,開端吧!”
蕙菊返來對我道:“那老鴇說公子的詞不錯,隻是牡丹實在是為了那邊的公子才又出來的,怕是不會唱公子的了。”
那白衣女子的目光一向落在右邊亭中,唇角含笑,看上去清雅如雨後一支潔白牡丹,不沾涓滴人間炊火。
自她一出來,世人皆喝彩起來,半晌後溫馨坐好,等候牡丹的彈唱。
“好詞!”清麗的女聲響起,牡丹已換過一襲流彩暗花金銀雲紋蜀錦裙,斜抱了琵琶從前麵緩緩走出。能夠看出,她重新妝飾過,一張秀雅的麵上細細繪了時下最流行的姣花妝,看去若春陽下害羞欲放的牡丹普通。頭髮重挽成流雲髻,插戴了點翠牡丹花鈿,簡樸不失風雅。
我細諦聽著,隻感覺這般成就高超的琵琶隻要幼年在清流子處聽到過。當年,清流子作為父親的座上賓,為感知遇之恩,幾近將一身技藝係數教給我,唯有琵琶。我記得清楚,當時我摸著他的琵琶,他道:“‘弦清撥刺語錚錚,背卻殘燈就月明。賴是心無難過事,不然爭柰子絃聲。’蜜斯必定平生繁華,琵琶多幽怨,還是不學的好啊。”
一曲結束,牡丹起家,一向如冰霜般的麵龐上暴露一抹流雲般的含笑,頓時如三月裡破冰的碧水,令人如沐東風。她輕一見禮,幕布放下,周遭響起一片嘖嘖之聲,有冷傲,有可惜,最多的,倒是那些世家公子們意猶未儘,吵嚷著要牡丹再彈一曲的叫喚聲。
那邊沉吟半晌,終究,如玉石之音的男聲略帶了迷離道:“鳳銜杯。”停了停吟道:“青蘋昨夜秋風起。無窮個、露蓮相倚。獨憑朱闌、愁望好天涯。空目斷、遙山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