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春夢了無痕[第1頁/共2頁]

“黃初三年，餘朝京師，還濟洛川。前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賦······”展轉難眠的趙翰青為了轉移混亂不堪的慾念，就背起古文來，之前那些個冗長的冬夜他就是背誦著古文進入夢境的，他背誦的恰是曹植的《洛神賦》，授業恩師葉老夫子最喜好的文章，當然他也喜好這篇《洛神賦》藻麗的文辭，另有文章中的女神。

趙翰青翻身坐了起來，四週一片暗中和寂靜，他漸漸回過神來，有些明白剛纔是如何一回事了，本來剛纔產生的統統隻不過是一個夢，一個香豔旖旎卻又很荒唐無恥的夢。

慚愧、自責、煩惱異化著生長的惶然和高興讓趙翰青將近崩潰了，他的腦筋裡亂糟糟的，最後寂然地倒在炕上。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踐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說話······”

夜已經深了，院裡靜悄悄的，嫂子屋裡固然亮著燈，但是房門緊緊封閉著，想來這時候她也不會再到院子裡了，趙翰青就大著膽量扯掉黏糊糊的褲衩，光著身子就在井台邊打了一桶水沖刷起來。

趙翰青在炕蓆上烙餅子一樣翻來翻去的，他睡不著不但僅是因為氣候悶熱，另有白日在苞穀地裡看到的那些美好的東西如同出洋畫片一樣在他腦海中一遍又一各處播放，紅兜肚、烏黑豐實的峰丘······那些畫麵刺激得他的渾身更加熱燥，偶然中碰到高高頂起的褲衩嚇了一跳，探手摸去，滾燙熾熱竟然如燒火用的鐵棍。

悵惘了一陣子，他想起來留下的罪證需求燒燬掉的，他爬起來找了一條潔淨的褲衩籌辦去洗個澡。

趙翰青感遭到褲襠裡涼颼颼黏糊糊的難受，這讓他更加羞慚，男女之事他昏黃曉得些，就在方纔的夢中他第一次泄了身，褲襠裡光滑膩粘歪歪的東西就是留下的罪證，這標記取他長大了，長大有長大的煩惱，痛並歡愉著。

趙李氏這時也聽到了妞妞的哭聲，本來是錯怪二兒子了，妞妞明天已經哭過了一回，這時的哭聲有些沙啞了，就冇有平時的哭聲那麼清脆，也難怪本身冇有聽到，但是，她娘就在他身邊為甚麼也冇有聽不到呢，連二小子叫得那麼大聲如何也冇有聽到呢？睡得那麼著？想到媳婦身子不舒暢也擔憂她是不是病得短長了，中暑的人最輕易昏迷的，她越想越驚駭，倉猝跑過來去敲媳婦的房門，誰知手剛碰到門，門就俄然開了，本來內裡的門閂底子就冇有插上。

趙李氏排闥出來，一眼就看到媳婦直挺挺地吊掛在屋梁上，就像是稻田裡掛著的草人，頓時唬得魂飛魄散，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趙翰青焦心腸道：“娘，你聽妞妞哭很多短長，但是嫂子也不哄哄她，我在這兒喊破了嗓子，嫂子也不承諾，不知如何回事，她就是睡得再瓷實也該醒了，會不會嫂子的病重了？”

趙翰青感遭到本身的血脈在澎湃彭湃地奔湧，鎮靜中帶著煩躁熾熱，那具雪敷冰琢一樣的嬌軀彷彿披髮著冰雪清冷冷冽的氣味，他忍不住伸脫手去，好香好軟，清冷中卻又透著溫熱，他儘情地享用著那種美好的滋味······轟地一下子，趙翰青感覺本身像爆仗一樣轟然爆炸了，爆炸以後的暢快讓他悸動，卻俄然發明懷裡的嬌軀倏然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