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遇（二）[第2頁/共2頁]

不知帥哥從哪兒變出一壺酒來，頗豪放地邀我同飲。我推讓不下，又不敢喝多，每次隻是意味性地碰碰壺口，喝一小點。

“談不上信奉，諸子百家各有好處，我隻是取其精華，棄其糟粕罷了。”漢朝實施“免除百家，獨尊儒術”的文明政策，使得儒家思唯一向伴跟著中國生長。

清風緩緩，吹動枝葉花草，悄悄掀起他的一角衣襬。阿誰專屬於他的特彆香氛，隨風浮動至我的鼻尖。

話題一觸即發，帥哥和我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辯論起來，終究還是被我的“萬物凡生者皆有情”打敗。

“六國皆稱秦苛律，中間怎看？”帥哥輕皺額頭道。

看著他毫不避諱地痛飲被我碰過的壺口，竟有一絲竊喜悄悄浮上心頭，真是莫名其妙。

“律法越精密詳細，百姓觸法的能夠性越小，而審判者的法律難度越大。倘若律法集約籠統，則反之。律法都是由風俗法生長至成文法，由集約籠統生長至精密詳細。在風俗法口口相傳的期間，律法都是由審判者決定，審判者想如何樣就能如何樣，若被審判者勢弱，則毫無自救之力。有了成文法，審判者若想胡作非為，就必得在成文法裡找到根據，不成再隨心所欲了，而被審判者則能夠根據成文法裡的相乾律法罷休一辯，庇護本身。是以，律法越精密，越能庇護百姓百姓，秦律法不能稱之為苛律。”帥哥詰問，我不知為何欣喜不已，竟然毫無儲存地說出了我的全數觀點，末端還順嘴加了一句“其他六國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一代英傑，卻妄死於佞臣讒言。”帥哥沉重道，兩道劍眉越皺越緊，“慧文王實在胡塗。”

落日西下，那一輪即將謝幕的驕陽活力還是，炙陽穿過山間樹叢竹影，所到之處火紅一片。

“中間信奉儒家？”帥哥側頭看我。

“除此以外，秦國經商君變法後所實施的臣子提拔軌製也是極好的。冇有功績，即便是王親國戚，也不得獲得高位和名譽。不能憑出身、憑口齒聰明、憑一番空頭實際而獲得官位俸祿，唯有功勞是提拔臣子的唯一根據。”實在說白了，這就是當代的按勞分派，而商鞅早在兩千多年前的仆從社會就已經貫穿到了這一點，不但是贏成蛟，我對他也是佩服不已的。

“至心？嗬嗬，更是希奇，它們何來至心？如此一來隻會白白華侈它的純粹血緣。”帥哥彷彿聽到了世上最不成思議的笑話。

“葡萄？是何物？”帥哥迷惑道。

“哦？中間可否細細道來？”帥哥略有些驚奇，對我的觀點很有興趣。

“嗬嗬，好一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帥哥勾起嘴角，頗對勁地看著我，冷毅的眉宇間儘是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