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卿本佳人[第1頁/共2頁]
“說來巧了,昨夜事發之前我便已命令封閉城門,不過當時我要對於的是兩國使節,成果這幫搶東西的賊人恰好撞上了,現在賊人估摸還留在城裡……”
“奴婢……奴婢當時正在練舞。”紫奴神采仍然安靜,眼神裡的慌亂一閃而逝。
卿本才子。
李欽載悠悠道:“他們搶走的東西,說首要,卻也不太首要,好笑賊人笨拙,覺得搶走個物件兒便知大唐絕密兵器的秘聞……”
紫奴很快俯身拾起了梳子,神采驚奇又惶然。
後院偏廳內,一隊舞伎在廳中翩翩起舞,站在正中的紫奴反抱琵琶,時而勾腳,時而下腰,跟著梵唱般的舞曲,她的身軀像一片隨風飛舞的柳絮,荏弱而張揚。
“五少郎,有事稟報。”
李欽載又望向她,道:“曉得為何嗎?”
李欽載瞥了她一眼,又笑道:“你可知昨夜賊人搶走了甚麼東西?”
李欽載不動聲色地掃過她的臉龐,嘴角微微上揚。
“涼州城隻要這麼大,而我,手中除了一千餘將士外,天子還派了百騎司來幫我,百騎司的名頭你或許不熟,但他們可謂無孔不入,在這座小城裡找幾個賊人,易如反掌。”
李欽載眯眼盯著舞動的紫奴,卻答非所問道:“她的舞姿已亂。”
很久,紫奴忍不住問道:“既然搶走的物件不首要,仆人您為何命令封閉城門,全城搜刮呢?”
李欽載對紫奴印象最深的,還是初見她時的那一舞飛天。
劉阿四應是,又道:“已拿獲的五名賊人被關入大牢,裴刺史親身刑訊,入夜前能問出翅膀和同謀,請五少郎放心。”
隻是本日的紫奴,舞姿行動卻不如昔日般天然,一舉一動異化幾分生硬,李欽載賞舞久矣,很快看出了分歧。
“已找到,被賊人埋在一間民居後院的胡楊樹下,現在已全數拿回。”
紫奴儘力擠出一絲淺笑:“奴婢服從。”
紫奴咬住下唇點頭。
話音剛落,屋外劉阿四的聲音傳來。
劉阿四不解地撓頭。
紫奴沉默半晌,道:“昨夜事發時,府中官兵都打著火把到處搜尋賊人,也到後院尋過了,有官員將我們在場之人的名字都記了下來,當時那麼亂,奴婢們的舞也隻好停下了。”
“優,美好……吧?”紫奴低聲道。
那曼妙動聽的舞姿,佛音氤氳中的乘風而去,帶著宿世敦煌壁畫裡的多少鄉愁,實在令人難忘。
紫奴每日的知心奉侍,李欽載實在印象並不深切,他出身國公府,從小錦衣玉食,奉侍他的丫環下人不計其數,唯獨隻記得一個捏腳的八號技師。
紫奴點頭:“奴婢不知。”
李欽載假裝冇看到她的失態,而是扭頭看了看屋外的天氣,喃喃道:“算算時候,這個時候應當有成果了,百騎司那幫殺才最好不要讓我絕望……”
她不曉得李欽載為何俄然問出這句話,昨夜產生的事那麼嚴峻,他就算思疑她也是普通,但冇頭冇腦問她“舞姿美好否”,這就讓人惶恐難安了。
紫奴身軀一抖,低頭不敢出聲,俏臉卻有些慘白。
“搶走的東西找到了嗎?”李欽載問道。
表情大好的李欽載看著紫奴,對她丟臉的神采視而不見,笑道:“紫奴,事已畢,我隻需求比及入夜便能曉得他們的翅膀是誰了,忝作小喜之事,你當舞以賀之,那曲‘飛天’我真是百看不厭,紫奴可願為我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