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舉多得[第1頁/共2頁]
李欽載笑道:“爺爺實在早就看出天子的企圖了,以是昨日說過,此次準予孫兒混鬨一次……”
“是,孫兒記著了。”
因而子孫們隻能留在外埠,本該闔家團聚的日子紛繁缺席。
李欽載低聲道:“爺爺年青時若爭氣一點,多生幾個,也不至於如此苦楚,正所謂‘莫等閒,白了少年初,空悲切’……”
“可惜陛下畢竟是仁義之君,隻是敲打警告,若換了當年太宗先帝脫手,本日已有人頭落地了,不然後院如何能安。”
祖孫之情,隔代越多越寵嬖,曾祖對曾孫尤其疼惜,想到蕎兒自小流落鄉野,過了數年衣食難繼的日子,李勣不由對蕎兒愈發寵溺。
話剛落音,李勣一愣,接著大怒,一隻竹箸如飛刀般鏢了過來,李欽載眼皮一跳,身子一閃,堪堪躲過。
“孫兒若做得太暖和,或許不會獲咎李義府,但天子便會對孫兒絕望了,比擬之下,孫兒甘願把李義府獲咎死,也不能讓陛下絕望。”
李勣嘲笑:“你豈止是上頭,的確要殺頭了,柳元貞是李義府的半子,此事你莫非不知?”
“曉得你還下如此狠手,李義府此人睚眥必報,你此舉已完整獲咎死了他,為今後埋下了禍害,脫手之前你冇想過結果嗎?”
一大早,下人們便將大紅的燈籠掛上門楣和中庭,到處顯出喜慶的模樣。
李勣樂得哈哈大笑。
李欽載打動得眼眶泛紅:“爹的好大兒快快長大,給爹生個孫子,我也想揍個孫子玩玩……”
李勣驚奇隧道:“你看出了甚麼?”
李欽載苦笑道:“這個……純粹是不測,孫兒真冇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熱情。”
“孫兒早曉得了。”
李欽載端倪低垂,輕聲道:“爺爺,宮闈之事,孫兒不敢參與,但恰當的時候,也該表一表態度,李家四代皆是唐臣,唐臣便是李唐之臣,不成忠於外姓。”
從祠堂返來,李勣命令開宴。。
“孫兒本就是個混賬紈絝,又乍逢封縣子之爵,李義府摸索天子底線,天子便借孫兒之手扇他一記耳光,以孫兒之前的為人操行,打斷柳元貞的腿很普通。”
“孫兒想過,但……孫兒若不打斷柳元貞的腿,在天子那邊更是埋下了禍害。”
李勣讚成地點頭。
頜下俄然一痛,蕎兒正用力揪著李勣的鬍子,奶凶奶凶地瞪著他:“曾祖,不準欺負我爹!”
英國公府的新年並不熱烈。
蕎兒急了,嗚嗚幾聲,情急之下伸手揪住李勣的鬍子往下拽。
李勣瞪了他一眼,道:“但你未免太混鬨了,老夫覺得你頂多砸了彆人的府邸便是,冇想到你竟打斷了他的腿……”
李勣沉默半晌,緩緩道:“你此次冇猜錯天意,算是過關了吧。”
李勣眼中俄然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笑意:“此話怎講?”
笑過以後失落地一歎,李勣道:“可惜本年咱府上人丁希少,唯隻剩我們三人,思來尤覺苦楚……”
但是抬眼看到李欽載時,李勣便冇好氣了。
李欽載笑道:“爺爺莫裝胡塗了,您比孫兒更清楚。天子此次本來便籌算借孫兒的手,狠狠敲打李義府。”
李勣眼中暴露欣喜之色,隨即緩緩歎道:“欽載能將這些樞紐想通,今後朝堂之上,你吃不了虧了,老夫放心矣。”
李欽載陪笑道:“爺爺恕罪,孫兒當時有點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