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郎君不歸,妾顏為誰容(1)(劉煜澤的表白)[第1頁/共3頁]
“哦?蓮妃娘娘?”那位折了蓮花的宮嬪扭頭打量著我們三人。我挨著微小的燈火看,那人竟是綰修儀。
這時劉煜澤又欲取一罈酒自飲,卻釀蹌一步倒在地上。他死力伸手終究夠到了酒罈,抱在懷裡欲翻開上麵的封紙,又一下子冇抓穩,全部酒罈落地而碎,酒水濺了他一身。我本想去扶他起來,但是想想還是不太妥,便仍坐一旁看著他。
正如我所預感,也正如太後希冀的模樣,煜傾開端巡幸流連於各宮之間,隻用了半個月時候,竟真把選進宮的一眾宮嬪全都臨幸了個遍,而其他時候都在禦書房批奏摺或在勤政殿措置國事。
“彷彿是三十八……不,不對……”,尚香掰著指頭算道,“應當有四……四十三天了吧……”
混渾沌沌間,我見前邊的一座園子模糊有光影明滅,便尋著那光影去了。見是幾個玩皮的宮嬪在園子的水池旁玩耍,這時隻聽“哢”的一聲,水池邊種著的一朵蓮花已被她們折了下來。
他瞥見我,邪邪地一笑,仿似勾魂:“既然同為天涯淪落人,娘娘可願與鄙人痛飲一翻?”
“大膽!那但是皇上為蓮妃娘孃親手所植的蓮花!”未及我禁止,尚香已大步上前吼道。
我挨著他劈麵的廊柱坐下,與他相對而視:“王爺在這飲如此多的酒,是借酒消愁麼?”
“金絲籠中的鳥兒,縱使有人間最華麗的籠子,食著人間最高貴飼食,又有何樂可言?”劉煜澤說著,搖了搖手中的酒罈,一口氣把剩下的酒全數飲下,往牆角狠狠一擲,收回極大的“碰”的一聲,酒罈馬上碎裂成一地爛陶片。
又是閒而無事的夜,久坐於屋中睹物思情又更加傷感,因而便攜了清吟和尚香陪我去禦花圃逛逛。夜晚的禦花圃一片烏黑,我不曉得要去那裡,又能去那裡。此時已經到了隆冬,禦花圃中百花怒放,凡但有夜風吹襲而過,便可嗅得無數蒔花朵稠濁著的芳香,芬芳而濃烈。
“他,已經幾天冇來了?”我望著長窗外的風景,喃喃地問。
這時中間的另一名宮嬪馬上用帕子捂住嘴嗤笑道:“這位不會就是那位風景無窮的蓮妃娘娘吧,如何現在跟個冷宮棄婦差未幾了?”聽這聲音,彷彿是和嬪。
現在恰是日落時分,橙紅的霞光輝映在天井裡植著的水仙百合上,花朵在輕風中扭捏,每一朵花蕾都彷如一份的希冀與等候。但是待霞光散儘暮色漸深,統統的等候與希冀都隻剩下一抹灰玄色的影子,有力地低吟著寞落的歌。
我猛地一震,四下尋覓這聲音的來處。隻見清冷月光下,劉煜澤坐在迴廊的轉角處,背靠著廊柱,一隻腳垂地,另一隻腳搭在兩廊柱間鏈接的木板上,他的身下放著很多酒罈子,他時不時地對月而望,舉壇痛飲。
劉煜澤頗具意味地望著我:“‘一醉能消萬古愁’,莫非娘娘不曉得麼?”
“嗬!”劉煜澤抱動手中的酒罈笑一聲道,“冇想到蓮妃娘娘竟這般豪氣!鄙人佩服,佩服!”
這天,尚香又一臉頹廢的走出去:“蜜斯,今晚皇上翻的牌子,是瓊淑容……”
我曉得煜傾是用心如許的做給我看的,他畢竟還是在怨我。但是我又能如何辦?統統都是身不由己!哪怕是帝王和皇妃,乍看似是風景無窮,實際上也有太多的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