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曲闌深處,相見難相歡(3)(思家)[第1頁/共2頁]
醒後樓台,與夢俱明滅。西窗白,紛繁涼月,一院丁香雪。”
長久的沉默過後,二哥幾番遊移,終究低聲道:“尹兄……他……”又抬眼察看我的色彩,見我不語,才用更輕的聲音道,“他已決意插手今歲的科舉了。”
我和二哥應了“是”後,便退了出去。在宮女和寺人的引領下,我們來到了宣安殿的偏殿。
“臣妾怎敢?”皇後淡笑道,“隻是許大人這一出場,怕是再難有人能勝出了吧。”
“那倒不必然,臣記得有一人,才調遠在臣之上。”
“哦,是嗎?”皇上四下環顧,目光一亮,“夏愛卿本日剛好也在,不如也來一場,以助雅興。”
“二哥,這些我都曉得,你也是,常日裡彆太勞累,免得累壞了身子,再替我轉告爹孃,好生保重。”我說著,淚水已是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滴落在二哥的手心,再四散開去,聲音也開端微有哽咽,“現在家裡隻要你和大哥在了,今後替我好生照顧爹孃,若爹爹又碰到甚麼不順心的事,還是要多勸著好……”
“好,好,家裡統統都好,”二哥說到這,俄然哽住了,頓了好久,又不由低歎,“隻是現在冇有蓮兒,冷僻了很多。”他邊說著,雙手有些顫抖著撫上我的臉頰,“你又瘦了很多,宮裡不比家裡,還是要多重視身子啊!”
“但是皇後妒忌了?”皇上端倪一挑,故作調笑。
“多謝娘娘嘉獎,柳女人的琴藝還不知要高出臣多少呢。”
二哥依言從座中起家,上前道:“既然皇上開口,臣又怎好推委,看來臣隻好獻醜了。”言罷,將簽上的詩詞讀出,“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惱人風味阿誰知?請君問取南樓月。記得客歲,探梅時節。老交舊事無人說。為誰醉倒為誰醒?到今猶恨輕拜彆。”
“不知與在坐的哪位是同一簽?”皇上迫不及待問。
我低頭看動手中那隻簽,感慨統統竟是如許巧。我離座:“回皇上,是臣女。”
皇後聽罷驚奇道:“是嗎?看來此次新入宮的mm們不但容顏絕勝,並且個個都才調橫溢啊,皇上您是有福了。”
皇上隨便看了我一眼,笑著對二哥道:“那二位籌辦去罷。”
二哥聽罷,慎重地點頭承諾,又叮囑我:“爹爹已決定,三今後便啟奏聖上,交出西南一帶的兵權。朝前的事都有我們哥倆和爹爹把持著大局,你就放心吧,不管產生何事,必然要先保全好本身,曉得嗎?”
“大家皆言夏家的二公子文武雙全,早已是名震都城,若臣與之比起來,恐怕也要甘拜下風了。”
“屏卻相思,邇來曉得都無益。不成投擲,夢裡終相覓。
當二人再次呈現時,攜了一把古琴端坐於殿前。兩雙苗條的手悠然舒緩地在琴絃間遊走,琴音幽柔漂渺,欲發欲收,如隆冬輕風撫起了層層泛著波紋的湖水,宛然動聽。伴跟著琴音,韻煙吟唱道:
唱到“雪”字時,歌聲已是輕不成聞,曲進入了序幕,琴陣容漸弱,音漸低,最後靠近無聲,唯留汩汩神韻。
“本宮隻知許大人曉得樂律,卻不想大人的琴技術如此高深。”皇後彷彿還沉浸在方纔的樂聲中,不由連連讚歎。”
皇上詫異道:“愛卿說來聽聽。”
待其他人等皆退了出去,我忙挽住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