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子逼母燕太後自儘 弟陵兄晉道子專權(1)[第1頁/共2頁]

卻說王建入帳，請魏王珪儘殺燕軍，略謂燕恃強大，來侵我國，今幸得大捷，俘獲甚眾，理應悉數誅戮，免留後患，何如反縱使還國，仍增寇焰如此。珪尚覺得疑，顧語諸將道：“我若果從建言，恐南人今後仇視，不肯向化，我方欲弔民討伐，怎可行得？”弔民討伐一語，不免過誇，但珪之本心，卻還可取。偏諸將附和建議，共請行誅。建又向珪固爭，珪乃命將數萬俘虜，儘數坑死，才引還盛樂去了。燕太子寶，棄師遁還，不滿人丁，寶亦自發懷慚，請再調兵擊魏。範陽王德，亦向垂進言道：“參合一敗，有損國威，索虜凶狡，免不得輕視太子，宜及陛下聖略，親往征討，摧彼銳氣，方可免慮，不然後患恐不淺了！”即能摧魏，亦一定果無後患！垂乃命清河公會領幽州刺史，代高陽王隆鎮守龍城，又使陽城王蘭汗為北中郎將，代長樂公盛鎮守薊郡。會為太子寶第二兒，與盛為異母兄弟，盛妻蘭氏，即蘭汗女，且與垂生母蘭太後，係出同宗，以是亦得封王。垂使兩人代鎮，是要調還隆盛部曲，同攻北魏，按期來春大肆。太史令入諫道：“太白星夕冇西方，數今後複見東方，倒黴主帥，且此舉乃是躁兵。躁兵必敗！”垂覺得天道幽遠，不宜過信，仍然擺設兵馬，籌辦出師。惟自參合陂敗後，精銳多數傷亡，孔殷招募，未儘合用。尚幸高陽王隆，帶得龍城部曲，馳入中山，軍容非常精整，士氣方為一振。垂複遣征東將軍平視，出兵冀州，不料平視竟然叛垂。視弟海陽令平翰，又起兵應視，鎮東將軍餘嵩，奉令擊視，反至敗死。垂不得已親出討逆，視始怯遁。翰自遼西取龍城，亦由清河公會，遣將擊走，奔往山南。因而垂留範陽王德守中山，自率大眾密發，逾青嶺，登天門，鑿山開道，出指雲中。魏陳留公拓跋虔，正率部落三萬餘家，居守平城。垂至獵嶺，用遼西王農，高陽王隆，為前鋒驅兵襲虔。虔自恃初勝，未曾設防，待至農隆兩軍掩至城下，方纔知悉。他尚輕視燕軍，即冒莽撞失的率兵出戰。龍城兵甚是勇銳，呐一聲喊，爭向虔軍隊內殺入。虔勸止不住，方識燕軍短長，急欲出兵回城，那慕容隆已抄出背後，堵住門口。待虔躍馬奔回，當頭一槊，正中虔胸，倒斃馬下。表裡魏兵，見虔被殺，統嚇得目瞪口呆，無路奔逃，隻好棄械乞降。隆等引眾入城，收降魏兵三萬餘人，當即向垂報捷。垂進至參合陂，見客歲太子寶戰處，積屍如山，不由悲歎，因命設席祭奠。軍士感念存亡，統皆哀號，聲震山穀。垂由悲生慚，由慚生憤，頃刻間胸前暴痛，竟致嘔血數升，幾近暈倒。擺佈忙將垂舁登馬車，擬即退還，垂尚不準，仍命驅軍前行，進屯平城西北三十裡。太子寶等本已赴雲中，接得垂嘔血動靜，便即引歸。魏王珪聞燕軍深切，卻也驚心，意欲北走諸部，嗣又有人傳報，訛言垂已病死陣中，複放大了膽，率眾南追。途次得平城敗耗，更退屯陰山。垂駐營中旬日，病且益劇，乃逾山結營，築燕昌城，為防魏計，既而還至上穀，竟至歿世。遺命謂禍難方啟，喪禮務從簡易，朝終與殯，三日釋服，惟強寇在邇，應加防備，途中須秘不發喪，待至中山，方可舉哀治葬等語。太子寶一概遵行，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