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呂隆累敗降秦室 劉裕屢勝走孫恩(2)[第2頁/共3頁]

會姑臧大饑，鬥米值錢五千，人自相食，餓莩盈途。呂隆恐有變禍，飭閉城門，日夜不開，樵采路絕。百姓乞出城尋食，願為胡虜奴婢，日稀有百。隆恨他煽動眾心，乾脆把他拘住，儘行坑死，屍積如山。北涼主沮渠蒙遜，趁機攻姑臧，隆不得已卑辭厚幣，向南涼討援。南涼再使傉檀赴急。蒙遜聞傉檀將至，勒兵應戰，為隆所敗，乃與隆媾和結好，留穀萬餘斛，施助涼民，然後退還。傉檀到了昌鬆，得知蒙遜回兵動靜，因亦引軍折回，途次接到利鹿孤號令，囑他移討魏安，乃改轍北行，再攻魏安守將焦朗。朗有力守城，不得已麵縛出降。傉檀送朗赴西平，徙魏安群眾至樂都。嗣是複屢寇姑臧，再加沮渠蒙遜，與呂隆背了前盟，也去擾亂。傉檀在南，蒙遜在北，恰好似喝著同心酒，共圖後涼，累得隆南防北守，馳驅不遑。偏後秦又來作怪，遣使征呂超入侍，隆急得冇法，隻好令超齎著珍寶，奉獻秦廷，甘心將姑臧歸秦，請兵相迎。秦主興遂遣左仆射齊難等，率步騎四萬人迎隆。軍至姑臧，隆素車白馬，出候道旁。難令司馬王尚署涼州刺史，給兵三千，權守姑臧，分置守宰，鎮守倉鬆番禾二城。隆使呂胤告彆光廟道：“陛下前抒遠略，開建西夏，德被百姓，威震遐裔，後嗣不肖，迭相篡弑，二虜交煎，將歸東京，謹與陛下死彆，今後長離。”早知本日，何必當初？胤告畢覆命，隆即率宗族僚屬，及民萬戶至長安。秦主興授隆為散騎常侍，超為安寧太守，其他文武三十餘人，量才任命，不使向隅。但後涼自呂光開基，至隆亡國，共曆四主，合十九年。

裕複棄城追擊，海鹽令鮑陋，遣子嗣之率吳軍一千，從裕討賊。嗣之幼年，自恃勇猛，請為前驅。裕與語道：“賊眾善戰，非吳軍所能與敵，卿為前驅，倘或得勝，必至牽動我軍，不如跟著我後，可作援助。”嗣之勃然道：“將軍亦未免小覷後生了。嗣之決意前行，效力殺賊，雖死無怨。”確是前去送命。說著，引兵即去。裕明知不佳，冇何如從後繼進，但使兩旁多伏旗鼓，作為疑兵，比及前驅遇賊，兩下比武，裕令伏兵揚旗號令，擂鼓助勢，賊果疑他四周有軍，倉促引退。偏嗣之不肯少停，策馬急追，竟致裕軍掉隊，無人互助，冒莽撞失的闖將出來，被賊眾翻身殺轉，圍住嗣之。嗣之獨力難支，竟至戰歿。賊眾既得勝仗，便乘勢來擊裕軍。裕見來勢凶悍，也隻得且戰且走，走了數裡，賊尚未肯捨去，麾下兵卻死傷多人。裕乾脆上馬，令擺佈脫去死人衣，故示閒暇。賊眾見了，倒不由生疑，勒馬愣住。裕反上馬大喊，麾兵殺賊，賊始駭退，裕得安閒引歸。劉裕用兵彷彿曹阿瞞。孫恩知裕不易敵，竟北赴滬瀆，攻入守將袁山鬆堡壘，將山鬆殺死，山鬆部下傷斃四千人。恩劫奪三吳丁壯，脅使為賊，遂帆海直往丹徒。翅膀十餘萬，樓船千餘艘，烽火夜逼建康，都城大駭，表裡戒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