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斬敵將進滅宇文部 違朝議徙鎮襄陽城(1)[第1頁/共3頁]

會代王什翼犍，因皝妹興平公主病亡，複向燕求婚，皝使納馬千匹作為聘禮。什翼犍不允，答信多倨慢語。什翼犍娶燕王皝妹，見四十五回。皝遣世子俊等往討，什翼犍遁去，俊乃退還。既而犍複遣部酋長孫秩，至燕賠罪，皝乃遣女適代，嫁與什翼犍為後妻，一麵請代女為己妃。什翼犍乃將翳槐遺女，遣嫁慕容廆。什翼犍本為慕容廆妹夫，乃娶皝女為後妻，是變做皝婿了。又複將翳槐女嫁皝，翳槐為犍兄，兄女為皝妻，皝又變成犍之侄婿，未知彼時將如何相呼？燕代仍舊和好，待後再表。

宇文將涉奕乾，自恃勇猛，麾眾逆戰。慕容翰劉佩高詡等，與他廝殺，兩下鏖鬥，足足戰了半日不足，未分勝負。時將天暮，翰等擬鳴金收軍，不防劈麵陣內，一聲梆響，箭如雨發，燕兵多被射倒。翰不由大忿，自與劉佩高詡斷後，麾軍退還。那來箭尚未間斷，競向翰等射來。翰佩詡三將，各中流矢，忍痛支撐，且戰且回。既歸本營，檢點兵馬，傷亡很多。翰令受傷軍士，皆至後帳療養，自與佩詡拔去箭鏃，幸尚未中關鍵，不過各負創痛，相互敷上箭瘡藥，方覺少瘥，一麵遣人報達燕王皝。皝令人複語道：“奕乾雄悍，勇冠全軍，未可輕敵，不如暫避凶鋒，待虜勢驕怠，然掉隊戰，自足製勝。”翰奮然道：“逸豆歸儘出銳卒，付與涉奕乾，正為奕乾素有勇名，威傾全數，我能殺敗涉奕乾，部眾聞風害怕，不戰自潰了。惟我在宇文部豐年，素知奕乾有勇無謀，徒播虛聲，未識韜略，但教用一小計，便可擒戮渠魁，何如避鋒逞強，挫我兵氣呢？”遂佯為高臥，累日不起，暗中卻約同平狄將軍慕容霸，為夾攻計。霸年方二九，善用雙槊，有萬夫不當之勇，他本與翰平分道異趨，及得翰書，方與翰約期會兵，同攻涉奕乾。

看官道來將為誰？本來就是慕容霸。霸既挑死涉奕乾，便順勢亂戮虜兵，虜兵已失了主將，當然亂竄，逃得慢的，都做了刀頭鬼。因而慕容霸在先，慕容翰在後，直入宇文部，沿途無人反對，一任他殺到虜庭。逸豆歸素無恩德，部下離心，都一鬨兒遁去，僅剩逸豆歸家眷，如何恪守？倉猝相挈遁逃，竄往漠北，宇文氏今後散亡。燕王皝接得捷報，也馳入宇文氏都城，儘收畜產資貨，辟地千餘裡，徙宇文部眾五萬餘至昌黎。先是涉奕乾居南羅城，為宇文部各城魁首，皝命改成威德城，使弟左將軍彪居守，自引諸軍還都。趙主石虎，因宇文部本為藩屬，累歲朝貢不斷，至此聞逸豆歸被兵，特派右將軍白勝，幷州刺史王霸，出兵相救。及行至宇文部，已成鄉村，隻得打擊威德城。連日未克，撤兵退去，反被慕容彪追擊一陣，喪失很多輜重，連兵士亦死了千人。虎聞白勝等敗還，也隻要付諸一歎，再探逸豆歸動靜，已在漠北病死，無從援助了。了過宇文氏。

涉奕乾屢逼翰營，再四搦戰，見翰兵固壘不動，他便令兵士指名唾罵，羅羅蘇蘇，不過說翰背德負義，應速受死等語。翰置若罔聞，但戒軍士妄動，違令者斬。約莫過了三五天，已知慕容霸將到，便自起整軍，披甲上馬，開營躍出。涉奕乾正來應戰，還道慕容翰還是閉壘，仍無戰事，是以飭眾散坐，信口喧呶。不料翰一馬搶先，厲聲大喊道：“涉奕乾休得羅唕，本日是汝死期，特來取汝首級。”寫得高聳。涉奕乾固然勇猛，見翰突至，聲若洪鐘，也不由慌亂起來，忙令部眾上馬，發展裡許，才與接戰。部眾不知就裡，疑是涉奕乾怯退，相率駭走，無複行列。翰引兵殺上，好似摧枯拉朽普通，刺倒敵兵好幾百名。涉奕乾大吼一聲，舞著大刀，挺身接戰，翰略與比武，一來一往，約稀有合，劉佩馳馬衝至，代翰戰住涉奕乾，翰即退下，俟佩續戰數合，又命高詡替佩。是用車輪戰計。涉奕扳連戰三將，並不畏縮，刀法迴旋，一無滲漏。詡負瘡未愈，反敵不住涉奕乾，涉奕乾刀法一緊，冇頭冇腦的劈來，害得詡目炫狼籍，幾近不能抵擋。忽斜刺裡馳到一將，戲槊並舉，左槊格住涉奕乾刀鋒，右槊刺入涉奕乾心窩，涉奕乾不及閃避，匆促被刺，鮮血直噴，一聲狂叫，倒斃馬下。寫涉奕乾死狀，益見其有勇無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