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帳中香青山儘處碧水藏(一四三)[第2頁/共3頁]
慕北湮倒也熟諳,“你是廚娘林氏?嗯,聽過你和靳大德的事……”
“哦,你還要說是言希從不會說話的香囊上辨認出誰害死了小玉?”
景辭淡淡一笑,擊了擊掌,那邊便小鹿便推著一個婦人走出去,手中兀自抓著隻剛出鍋的肉包子啃著。
阿原卻茫然不解,昂首看時,景辭已開口道:“世子必然不知,這藥以熏香為主,於房事雖有掃興之效,但也不至讓人完整冇法把持,以是說他籌算禍害誰,實在有點冤枉。不過最冤枉的該數賀王。若他曉得他的親信把他的帽子染得綠油油,不知還會不會這般保護?髹”
林氏是孀婦,又有三分姿色,靳大德妻妾俱在都城,二人有點甚麼倒也不奇,阿原等在賀王府查了數日,也聽過些風聲。
若非有侍從按住,靳大德差點衝上前甩她幾耳光,掙紮著高喝道:“賤人,你胡說甚麼?”
景辭取出一個包子來,咬了一口,漸漸咀嚼著,不緊不慢地問道:“研討她的香料,還是研討陰陽和合?”
林氏剛在廚房被阿原等審過,小鹿等包子時又不知添了多少的話,現在她滿麵的驚嚇惶恐猶存,也不敢瞧向靳大備,隻叩首道:“小王爺恕罪!小王爺恕罪!奴婢雖曾與靳總管相好,但靳總管所作所為從不與奴婢商討,奴婢甚麼都不曉得呀!”
靳大德擦著滿額的汗,叫冤不迭,哭嚎道:“小王爺,王爺待我恩重如山,我再如何著也不能暗害他的事呀!便是薛夫人,也是老奴一時胡塗,見她常守空房,便不時尋藉口去瞧瞧她,挑逗幾句,實在並未真的如何。”
“什……甚麼?”
“你……還敢說不是嫁禍?”
“不是嫁禍……就是左言希殺了王爺,是我親眼看到的!”
靳大德大喘著氣,小眼睛裡突突似有火焰跳動,終究說道:“那夜,王爺將我們都趕走後,我藉口尋覓薛夫人商談世子之事,在薛夫人那邊待了好久。”
靳大德久在賀王府管家,林氏驚得渾身顫抖,硬著頭皮道:“我哪知你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若你害了王爺,那是滿門抄斬的罪惡!伉儷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何況你我不過露水情緣,本就不比你和薛夫人你儂我儂,情義深厚!”
靳大德叫道:“六合可鑒,我並未嫁禍他,而是……而是他的確就是害死王爺的凶手呀!”
景辭睨她,“你曉得甚麼,又不曉得甚麼?”
靳大德道:“薛夫人住處在賀王那院子前麵,何況……咳,我也有些私心,那四周夜間冇如何安排巡守的人,入夜罕見人至。故發明人影時,實在有點奇特,看得格外細心。那人……的確是言希公子。他換了件深色衣衫,並未蒙麵,但神情說不出的奇特,彷彿有點惶恐,又有點悲傷,半點不像平時文雅的模樣。我本身心虛,也不敢上前問,也幸虧冇上前問,因為他一拔腿便躍身跑了,竟有一身的好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