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帳中香繡屏多情月橫窗（一四零）[第2頁/共3頁]

她的目光淡淡掃過謝岩，聲音冷而明朗，“左言希既有嚴峻懷疑，收監審判是少不得的例行法度。既然你們都不肯難堪這位左公子，少不得由本公主來做這個惡人。父皇交代下的差使，你們敢遲誤，本公主可不敢遲誤！”

景辭打量著她，問：“有甚麼發明？”

他本是因左言希暗中乞助才接了賀王這個吃力不奉迎的案子，再不料查了冇多久，左言希本身竟然被捲了出來，心下實在難堪。現在隻要長樂公主不消刑，他暗中調停，想保左言希安然倒也不難，統統便有迴旋餘地。

慕北湮並不信賴父親姦殺小玉，但目前更要緊的是不能讓左言希受刑。可即便他冒險與長樂公主對峙，也難以處理左言希麵前困局。

小鹿受寵若驚，忙將桃肉嚥下，儘力挺胸顯出幾分貴家侍婢的端莊氣度來。

長樂公主沉吟，“燃了一半時，熄了？倒有些奇特。”

賀王所用之香丸和炭料，當然都是最好的，不成能無緣無端半途燃燒。

但林中暗中，那人再冇法留意到，小玉口中尚殘留著一枚小銀珠，而老槐樹下也滾落了另一枚小銀珠……

小鹿便有些心虛起來，問道：“有……有甚麼不對嗎？”

景辭悄悄揚唇，“我姓景。”

景辭不答，隻問嚮慕北湮：“賀王來到沁河後，是不是很少喚姬妾侍寢？”

阿原已悄悄藏起那枚雙雀紋劍穗，然後在他們的諦視下，空著雙手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

景辭瞥過他們，將香丸撚開，細細嗅著，緩緩道：“這香裡還彆的加了些東西。”

長樂公主的目光向來愛在謝岩身上流連，但現在更多在盯著景辭，很有研判之意。

凶手縱情後，終究從受儘踐踏的小玉口中，挖出了那枚香囊，然後掩住她口鼻……

謝岩不忍，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道：“本相未明，先彆想太多。”

慕北湮也略略放了心，隻低喝押送左言希的侍從道：“給我謹慎奉養著，如果有甚麼不對，小爺要了你們腦袋！”

本來尚在縈著嫋嫋煙氣的香囊，在小玉叫不出聲的嘶喊中漸漸濡濕，燃燒……

他們說話間，左言希已在侍衛的押送下拜彆，再看不出是何神情。

她被人從賀王寢室帶出，帶到那株老槐樹下，在黑夜裡持續施暴。

此話一出，謝岩當然不好硬攔，連慕北湮也不由躊躇。

長樂公主眸光連連明滅，盯著麵前抱肩而立的年青男人，漸漸問道：“你是何人？”

大手伸出，將香囊拽下，連同斷了的掛鏈和上麵的綴珠，一起毫不容情地塞向小玉的嘴，堵住她的慘叫和求救……

景辭手持香囊，和她手中的桃子比了比，又放到小鹿嘴邊比了比。

謝岩鬆了口氣，應道：“服從！”

謝岩正在遲疑，聞言眼睛亮了下，上前道：“公主，剛阿原他們已經勘察過，並找到證據，證明小玉恰是在那邊樹林中遇害。”

慕北湮平日時雖率性混鬨，但到底久在京中，深知宦海浮沉，君心難測。

梁帝出身武將，伐晉失利後脾氣更加暴躁多疑，愛將遇刺對他必然也是不小的打擊。慕北湮若敢禁止公主審判嫌犯，如果究查起來一樣罪非難逃。

謝岩忙上前道：“以公主之才乾，當然也已看出此中蹊蹺。幸虧小玉之案已有停頓，不如先將左言希押下，若上麵能查出更多證據，也可令他無可回嘴；便是真有人決計栽贓讒諂，公主也必能還他明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