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帳中香 青山儘處碧水藏（一山四八）[第3頁/共3頁]

阿原喘著氣，儘力調勻呼吸，終究逼迫本身漸漸從幻覺中醒過神來。

阿原顫悸了下，便覺身心俱已如春水般柔嫩。

她看著他那常日裡讓人冇法看清的眼眸，**很久，才從喉嗓間憋出字來：“師兄？為甚麼是師兄？”

她已不記得她為他熬過粥，而他卻清楚地記得她熬製的粥的味道。

她一伸手，又“啪”地將門扇關上，然後身形一矮，公然失職儘責地坐在門檻上守著了。

她彷彿已聽得很明白，卻總還感覺那裡不對。

她踮起腳尖如藤蔓般膠葛著他，迴應著他。

景辭顫了顫，鬆開了她。

小鹿道：“為啥不說？這天底下有比蜜斯更傳奇的女子嗎？對了，張先生也蠻體貼賀王府的案子呢，我把我曉得的都說了，問他，如果是平話的話，誰最能夠是殺賀王的凶手……”

阿原側過臉，便看到他清秀慘白的臉，烏黑焦灼的眸，全無平常時的冷酷與高傲。

景辭低頭瞧了一眼，冷靜按住她搭在腰間的手。

阿原奇道：“你跟那平話先生在一起也好久了吧？都冇跟他請教如何平話？那你去乾嗎了？”

阿原怒道：“這不是廢話嘛！”

阿原聽他私語般低低說著，全無平日的清冷疏離，竟有種品啜美酒後的微醺，又似有道暖暖的煦陽透到心底，混亂的思惟竟不覺間飄遠了。

景辭、阿原神采便都不多數雅了。

那廂阿原、景辭都不由皺眉。阿原道：“小鹿，你這個冇長腦筋的，不會竹筒倒豆子全都給說了吧？這是轟動皇上的天大案子！一個不好，朝堂裡不知多少高官朱紫會被扳連，你竟然跟一個平話的老頭談這個？”

這感受溫馨而結壯，竟如此地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