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二零七）[第1頁/共3頁]

阿原對朝中之事不甚了了，卻很快猜到這些事的關頭地點，“與……儲君之位有關？”

在查賀王案時，模糊的線索指向薑探曾參與此中，阿原便在結案後挖開了薑探的宅兆，證明薑探未死，並曾在墳場呈現，伴隨過因她而瘋顛的朱繼飛。

---題外話---

慕北湮信賴養兄的醫者父母心，但也不得不承認左言希身為影衛，也不是茹素的。他對阿原都起過殺心，更彆說其彆人了。

小轎終究停在了某處民宅前。

慕北湮苦笑道：“你也該看得出來，皇上對郢王並不對勁，不然早就該立作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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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薑探和韓勍有來往？”

阿原於鬼神之說不過付諸一笑，撫著破塵劍沉吟道：“實在若隻是後代情長，倒還好說。”

慕北湮的神采已非常欠都雅，“如果韓勍是郢王的人，那麼……我父親的死，能夠真和郢王有關。另有升寧長公主遇害，也能說得通了！”

“……”

慕北湮道：“我父親雖是武將，但更偏向於待人寬仁的博王，並且……有點瞧不上郢王，感覺他急功近利，見地短淺。這些話我曾聽他跟楊大將軍提過，估計也跟皇上提過。如果二王爭奪儲位，父親無疑會互助博王。另有，升寧長公主也偏疼博王，說博王和均王是皇上諸子中最刻薄的。而郢王好武，長公主便很不喜好，說他行事暴虐，和他母親一樣，滿臉的刻薄相……”

但慕北湮等再未曾想到，薑探竟已來到都城，還跟左言希暗中有所聯絡。

慕北湮打量著有些陳腐的屋宇，說道：“看這景象，應當隻是有點閒錢的平凡人家，不會是朝中要員。”

“可如果所謂的勢如水火，隻是他們故意營建的錯覺呢？”阿原眸光明滅，如落日下的潾潾秋波，明光絢目，似要掃儘麵前的暗淡不明，“查賀王遇害案時，平話人曾遺落郢王府令牌，又用心讓李瑾青曉得小玉有這麼塊令牌，還表示薑探與小玉、薛照意有聯絡。他這是千方百計想把我們查案的目光引向郢王府。但正因為他做得太決計，反而讓我們感覺他用心叵測，用心混合視聽，嫁禍江東。可如果平話人說的是真的呢？如果郢王和韓勍，早已暗通款曲呢？”

見麵談起此事時，左言希再三提及阿原與景辭糾葛極深，慕北湮不宜捲入此中；而慕北湮則認定景辭和阿原婚約已解，又有皇上發話，憑誰也不該禁止他的婚事。且左言希因保護薑探受了個把月的監獄之苦，慕北湮當然也會反問左言希，到底和薑探是甚麼乾係，怎能為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丟失賦性，乃至助紂為虐……

持續監督丁家時，兩人都有些苦衷重重。

阿原盯著那小轎，低聲道：“你猜，那轎裡的人是誰？”

那對燈籠上各有一個“丁”字，明顯是仆人的姓氏。

左言希對阿原冇甚麼好感，當然對慕北湮本身做主定下的這門婚事並不同意，乃至非常頭疼。隻是慕北湮向來我行我素，連老賀王活著時都管束不住，何況他這養兄？

阿原點頭，“我不是說這個。聽聞當年呂氏懷著郢王，入京投奔皇上之際，皇上正交戰在外。路過沁河時，呂氏病困得誌，曾向朱蝕乞助，朱蝕因她是個營妓，置之不睬，厥後還是慈心庵的方丈妙楓收留了她，並容她生下郢王。朱蝕是天子堂弟，皇上即位後卻冇撈著一官半職，指不定就跟這個相乾？並且，朱蝕雖未入朝為官，到底是朱家的人，跟宮裡的太妃、宮外的宗親多有聯絡。聽聞諸位皇子路經沁河時，也多會前去拜見，更見得他在朝中並非全無影響力。但前去拜見的皇子裡，隻怕不包含郢王吧？他跟郢王這仇怨結得可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