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八八）[第2頁/共2頁]

她恨恨地說著，黑漆漆的星眸轉動著，很快又浮上淺含笑意，“不過我倒是看出來了，知夏那賤人很中意則笙，唯恐景辭真的迎娶阿原；而景辭，非論是為了清算阿原還是真的在乎阿原，的確很想娶阿原……我便順了知夏的情意，成全景辭和王則笙如何？”

然後，他粗大的手掌推向前，將一方柔嫩的素白絲帕沿著桌麵推到她跟前。

她看向廿七，“把阿原與賀王同寢的動靜傳出去吧，傳得越不堪越好。最要緊的是，必然……要傳到景辭的耳朵裡！”

原夫人趕緊翻開，一字一句看了，唇角微微揚起，眼底的迷離酒意一掃而空，卻湧上了大片水霧。

原夫人的手伸出，漸漸按住心口，輕聲道：“另有，聽聞晉王兄弟浩繁，而李源隻是老晉王的養子，現在深得晉王正視，諸兄弟多有不平，常常肇事。當日他身在大梁，兩國邊疆忽起戰端，便是晉國有人暗中動了手腳。何況，聽聞那李源久在宦海，府中不乏愛姬美妾……”(. )</dd>

原夫人接了，將帕子掩住眼睛。

原夫人歎道：“可惜我們隻查到阿原曾和景辭一起拜陸北藏為師，隨他去了燕國，又在燕國鬨了那麼多事，卻不曉得厥後究竟產生了甚麼。”

廿七沉默半晌，方道：“柳人恭父子妄自稱帝，晉王本就有剿除之心。眠晚蜜斯說是被送去和親，實在送不送都不會影響晉王滅燕的決計。說到底，這事很能夠就是李源發明在眠晚蜜斯跟清離蜜斯樣貌不異，直接跟燕帝要了人。晉國勢大，燕帝不敢不從。清離蜜斯從晉人眼中的叛臣那邊嫁疇昔，身邊又冇有一個能夠依托之人，恐怕安身不易。”

她笑了半晌，眼圈卻已紅了，趕緊側過臉時，淚水早已涔涔而落，再也止不住。

很久，她再抬開端時，神采間已規複了本來的清嫻秀雅。

原府。

廿七將一封密信遞了疇昔，“夫人，我們從鎮州趙王府和端侯動手，公然查到了阿原蜜斯先前的行跡！”

廿七道：“王則笙讒諂蜜斯不成，反而令蜜斯重生警戒，也與端侯嫌隙更深。上麵端侯想擺佈她，隻怕冇那麼輕易了！”

原夫人不覺得意，嘲笑道：“與阿原有關又如何？你冇瞧見知夏那副嘴臉，一按不時到處都在想著如何坑害阿原。先前恩仇先不提，單憑他們本日所為，阿原就是弄死他們都不為過！”

她道：“再如何著，該給她的嫁妝，我這做孃的也得給她預備一下吧？找兩個信得過的親信攜兩箱珠寶，帶數名妙手隨行，設法從趙州繞道，潛入晉國。如果她過得好，就將珠寶留給她作為嫁奩，然後再悄悄返來，不必多驚擾她。眠晚在燕國和鎮州都不受正視，送入晉國和親，嫁妝必簡薄，清離大手大腳慣了，必然不風俗，何況初到異地，高低辦理也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