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七二)[第1頁/共2頁]
長樂公主一定對賀王案有多大興趣,特彆猜到薛照意等背後,能夠跟她的三哥郢王有些關聯,更該退避三舍。
“也就是嫁給了……皇上?可我傳聞故去的元貞皇後姓張。”
“姐姐嫁了謝家,是京中著名的高門大戶,mm則嫁了梁王。”
原夫人道:“皇上雖即位為帝,但河東晉王一向號稱光複前朝,且兵強馬壯,氣力與大梁不相高低。客歲北方的燕國諸皇子爭位,燕國大亂,晉王趁機攻伐燕國。見晉國移兵北線,皇上也跟著出兵襲晉,不料晉人狡猾,地處於梁、晉、燕三國中間的鎮州趙王又暗中互助晉國,皇上又抱病在身,纔會無功而返。”
中間靳大德的一個女兒俄然道:“我聞到了醋味。”
長樂公主歎道:“他們剛殺了人,指不定你們身上都濺到了血,天然有血腥味。”
原夫人歎道:“趙王雖接管了皇上的冊封,但他本是世襲的成德節度使,幾代駐守鎮州,雖喜文厭武,本地的部將百姓仍然奉他為主。何況鎮州地處三國之間,若逼得狠了,必會投向晉國或燕國,於梁國更加倒黴。皇上衡量之下,雖派人問責,卻也留了餘地,趙王也識相,將則笙郡主和兩名大將之子送來都城為質。”
反正則笙要嫁的是皇子,與景辭無關,也便與她無關了
阿原問:“馬車有冇有甚麼特性?比如,有冇有甚麼特彆的氣味,陳列墊褥之類又是甚麼材質的?一起又走了多久?”
“不曉得,多數還是看則笙郡主和……”
阿原摸摸本身的臉,“臟了?”
原夫人笑著點頭,趁著阿原抬袖擦那底子看不見的灰塵時,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潮濕。
靳大德雖**無德,但對家人照顧得非常殷勤。老母、老婆和四個後代住在一處前後三進的宅第,並有三四仆婢供使喚,雖稱不上大富大貴,卻也算得充足小康。
原夫人眼神一恍忽,“謝岩……當然會去看望。他的母親和二姨,當年也是被王家送來的鎮州女子。當時王榕幼年,鎮州掌權的是他母親景太夫人,故而送來聯婚的,是在景太夫人跟前長大的兩個侄女。”
少女有些膽怯,但應當已傳聞父親出事的動靜,乍著膽量道:“娘說他們是好人,怕他們欺負我,把我藏在最上麵……我的臉貼著褥子,聞到了醋味。那墊褥應當很臟,不像是平常的羊皮或兔皮,倒像是皋比或豹皮。”
她雖是跟著父親的稱帝才成為公主,但這些年眼睜睜地看著前朝毀滅,看著諸兄明爭暗鬥,深知此中短長。
阿原不覺點頭,“有這層乾係,無怪皇上對王家格外寬仁……現在趙王把則笙郡主送來,是仿當年之事了?那郡主多大年紀?皇上莫非籌算納她為妃?”
他老婆龔氏垂淚道:“那晚俄然來了一群人,把我們都抓了,又當著我們麵,把我們四個侍仆的頭都割了下來,說如果不聽他們的,這就是我們的表率。厥後我們被押到一個鬥室子裡關了兩日,前天賦放出來。我婆婆和小子都嚇著了,病到現在。”
但現在,他們家的仆婢一個也冇了,靳大德的老母親和小兒子都病著,正延醫服藥。
阿原早傳聞過梁帝伐晉失利的事,忙問道:“這麼說,兵敗也與趙王有關?那皇上怎不問罪趙王?”
阿原一驚,“人質?”
因而,慕北湮固然還在回京的途中,謝岩也能等閒從賀王府問到靳大德的住處,並很快獲得其家人的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