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四三)[第2頁/共3頁]
景辭預備分開燕國的前一晚,又將她撇開,獨安閒外喝得醉醺醺的;眠晚抱膝坐於他們越來越冷僻的小院,等了半夜纔等回半醉半醒的他。
知夏姑姑道:“他們當然也都是這心機。公子雖有幾分眷戀,可到底是殺母仇敵之女,哪能悠長留著?既然皇子故意,不拘嫁給哪個皇子,都是她的福分,也可見得我們趙王府和燕國的交誼。”
這一夜的折磨比那次落水更甚,她受儘羞唇,身心重創,且再也冇有了景辭的顧恤和安撫。
阿原臥在榻間微微地喘氣,定睛看著搶先奔來的那男人。
好輕易複原後,她纔算想明白,知夏姑姑或王則笙想要的,她都不能爭。非論是人,是物,還是豪情……
慕北湮寂靜半晌,答她:“嗯,固然她做錯了太多事,但對你總算還留了點人道。轉頭我好好安葬她,便是謝過她的不殺之恩了!”
他的眼圈紅了,卻趕快又咧開嘴,拍拍她的臉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逆著窗外投入的日光,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卻偏能很清楚地在腦中形貌出他麵龐上的每一處起伏,每一根線條。
眠晚大抵也猜到知夏姑姑想趁著景辭不在的機遇,從速將她的婚事談定,免得她這“賤婢”再去“勾.引”她家高貴無疇的公子。
她將他扶回房,給他倒水解酒,又低低向他哀告,“師兄,帶我一起回鎮州好不好?我……不想跟師兄分開,我想留在師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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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晚道:“貴嬪,我不想一世做人棋子,活得不清不楚,死得不明不白。我要做那執棋的人。”
他推開她的手,由著杯盞落地,重重將她壓在身下禾。
最慘的是,給她無窮壓力的知夏姑姑並冇有分開。
娶王則笙。
她整小我都軟了下去,由他予取予奪,顫栗著抱緊他,低低奉告他:“我不想嫁給二殿下……我隻想跟你有一起,一輩子……”
怡貴嬪便問:“卻不知這主張,是你們公子的意義,還是趙王的意義?聽聞你們公子對她可寵得很!”
可她想跟他在一起。隻要能跟他在一起,彷彿如何都能夠,哪怕為妾,為婢……
第二日一早,他帶著師父棺木回鎮州,並未跟她告彆,她也冇有去相送。
阿原微一恍忽,問道:“她冇殺我,反而救了我?”
她想,景辭撇開她回鎮州,應當就是為娶妻吧?
知夏姑姑道:“現在晉梁結下大仇,其他諸國分分合合,誰保得住今後如何?反正兩位皇子都戀著她,不如先娶了,如了心願。今後如果交兵,還可推出去管束梁帝。彆忘了風眠晚但是學過技擊、讀過兵法的,令她去領兵對陣都冇題目,到時我們坐觀父女相殘的好戲,豈不大妙?”
柳時韶很有才調,卻殘暴好色,即使喜好眠晚貌美,隻怕三兩個月也就玩膩了,若能使上彆的用處,天然更樂意娶她。有了這層心機,對著與三皇子交好的怡貴嬪,知夏姑姑不免將眠晚的出身虛真假實誇大幾分,隻盼能將三皇子說得更動心,馬上設法將眠晚娶了去。
他握緊她的手,柔聲道:“薑探已經認罪伏法,那些人再也冤不到你,你千萬彆再東想西想,好好保養本身身子纔是最首要的。”
眠晚親耳聽到知夏姑姑向怡貴嬪誇耀道:“提及這風眠晚的出身,實在也不屈辱哪位皇子。說是原夫人生的,誰不曉得原夫人是梁帝數十年的老戀人?阿誰在梁國的原清離,梁帝可不就當作公主在養著!一對雙胞胎女兒,都是梁帝親生的呀,頂著個原家的姓罷了!當日原夫人害了我家蜜斯,我纔將這小妮兒抱出來籌辦祭奠蜜斯。誰曉得我們公子從小兒心軟,明曉得她是殺母仇敵的女兒,還是把她當親妹子一樣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