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災後[第1頁/共4頁]

神仙馴良地自我先容了一下，然後非常暖和地說道：“你事情我已經體味了。你不要急，我們這就籌議籌議。”

“按說我也不缺這個物件，給了你也冇甚麼。隻是作為仙器存在於塵寰介麵，確切超出了六合法例的。不過，既然是渾沌珠欠了你的，了償也是必定的。你們簽訂的合作左券也是有效的。”說來講去，凡事都要講個因果甚麼的。

“快彆提這座山了。”柳老太太直點頭。

可這個窮嗖嗖的破空間，真的是一窮二白的，連根草都冇有，的確是不能更渣滓了！就這還甩都甩不掉呢！

“唉，男人家，冇個差事的，家裡愁；這有差事的，見天的見不到影兒，也愁人！”柳老太太嘟囔著，“這就叫甚麼毀甚麼侯的。”

小舅柳武道：“娘，您老這纔是真程度，話是冇記牢實，意義絕對精確！比那起子光張嘴會背的強一座山去！”

柳家天然冇有不樂意的。老太太當天就清算了個小承擔，隔天就跟著半子去了縣城，同去的另有柳家小兒子。老爺子讓他去一是給姐夫搭把手，二來他本來訂了親，本年要結婚的女方家裡都冇了，也是讓他分散分散。

“芸兒傷了肩背，雖無性命之憂，可家裡兩個孩子尚小，小婿又要忙裡忙外，實在顧不過來，氣候也漸熱了，總得有人幫著芸兒翻個身甚麼的。想接了嶽母幫著照看些日子。”都是實在親戚，他也不客氣了。

再瞧著娘有了笑容，爹回到家能吃上熱飯，一家人總算不再苦打苦熬的了。

柳武最快，當即道：“姐，你還不曉得啊？你們鄉間的村莊被一座天外來的大山給蓋帽了！”

柳氏抿嘴兒笑道：“娘，那叫‘悔教夫婿覓封侯’”

“哎，娘！你等一下啊。”皎月從速把弟弟牽好，扶著他來到裡屋她孃的床前。皎月自打上了學更加不喜好被叫乳名了，不過眼下她也顧不得計算那些了。

不怪她做這個想頭，實在是這陣子見得太多了。他們一家就小女兒嫁得好，也嫁得遠。他們是既盼著小女兒的音信兒，又怕見到送信兒的人來，因為這個節骨眼上來的，都是死了人的。

“吃奶奶！（一聲）”本來是小傢夥餓了。

皎琮趕緊擠了個笑出來，“嶽母放心，芸兒隻是受傷了。”這但是比吃了靈藥還管用，柳老太太總算緩了過來，把半子讓進院子。

***

公然神仙都不隨便幫忙人的。

柳氏獵奇地問：“山如何了？”她受傷後多數時候都臥床，那裡曉得內裡的事？

又問皎琮：“這路上不好走吧？但是有事過來？”如果隻是看看，半子應當在家善後的。

皎月張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這位神仙看個不住：這就是神仙？世上真有長得如此俊美的人啊？他還能腳踏祥雲而來，數不清的鳥雀扇動著翅膀，伴著仙樂翩翩起舞，標緻的羽毛比那上好的錦緞還斑斕。他必然是神仙！

皎琮打量著嶽家的屋舍，看模樣也塌了幾間，幸虧鄉間的屋子多數都是細梁草頂，因禍得福，倒了砸人也不致命。

幸虧她爹到底尋了頭奶羊返來，羊奶雖不如孃的奶，好歹也比光用飯強些。現在各處都非常破敗，老麽麽和幾個下人死的死，傷的傷，剩下兩個囫圇的還得跟著她娘四周忙著善後。家裡外頭都實在冇有人手，也冇精力去整治細米糊糊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