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情天恨海為哪般[第2頁/共3頁]

一起疾走，並不是怕甚麼人會追上來。郭謹之內心明白，二師姐是借疾走來宣泄心中的憤激。

郭謹之搖了下頭，“不是，我也不曉得是誰寫的。”郭謹之可不敢實話實說，因為這首詞是元朝的元好問寫的，離現在另有一百多年。假定奉告她是一個一百多年後的人寫的，不嚇死她纔怪？

她吃力地說，“你不要讓他們白白出去送命，我冇事。”說完對勁地望著朱菲語，說，“還戀人呢，你跟清羽哥上過床嗎？嗬嗬，我們曾在一起像伉儷一樣的餬口過，你有嗎？”

秀才按照這件事，寫下了這首膾炙人丁的“雁丘詞”。

郭謹之和朱菲語在昌隆鎮的一家堆棧住了下來，小鎮固然不大，但也算是南北交通要道，以是，還是很熱烈。堆棧也特彆多，就連北裡院，也有幾家。

朱菲語輕聲地說，“我愛陸年老是至心的，但他為甚麼還會跟阿誰陰姬那樣？我真難過。”

聽完郭謹之的故事，朱菲語早已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郭謹之安慰著說，“二師姐，這情字一字，最是傷人。這世上有多少男女為情所困？真是，問人間、情為何物，直叫存亡相許？但願你不要把這情字看的太重。”

太陽終究升起來了，望著汾河中不住流淌的河水，朱菲語又想起了他的清羽哥。想著陸清羽，又想著陰姬的話，她的內心彷彿有一個解不開的疙瘩。

朱菲語把陸清羽曾經送她的一條絲巾埋在了土裡，算是給他立了一個“衣冠塚”，牌子上寫著“陸清羽之墓朱菲語立”的字樣。

一闋“雁丘詞”吟唱出來，她的淚水也早已濕透了前襟。身後傳來朱菲語的聲音，“謹之，你說，這情到底為何物？”

又是汾水邊，這讓郭謹之又想起了元好問在這裡曾經寫過一首膾炙人丁的“雁丘詞”。“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存亡相許？”

真是冤孽啊，望著二師姐如此傷感的模樣，郭謹之的眼裡也噙滿了淚。她內心明白，二師姐要在這裡向她曾經愛過的人傾訴本身的心聲，以是，她便冷靜地走向了汾河邊。

郭謹之用手重拍著二師姐的背，“二師姐，人死不能複活，你還是節哀。不要再哭了，等天亮了我們去買點祭品，就在這裡祭奠一下陸大哥。”

在汾水邊，一處無人的處所，兩人停了下來。朱菲語放動手中的包裹，淚就流了下來。她一下撲在郭謹之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另一個說，“昨晚我也在這裡，那人我熟諳，江湖上人稱狂俠費仁傑，想不到倒是陸清羽的好朋友。傳聞水仙山莊現在投奔神仙穀了，看來這個仇他是報不了了。”

她的人也像瘋了一樣，一會墮淚，一會沉默，一會又是發楞。

郭謹之在前麵的小鎮裡買了點祭奠的物品，返來了，遠遠她就瞥見二師姐像個木頭人普通怔怔地地站在那邊，望著河水，一動都不動，看在郭謹之的眼裡，一陣心傷湧上心頭。

朱菲語的內心一陣刺痛，她雙眼流著淚，喃喃地說，“既然你們是伉儷，那我就讓你去見他。”說完，短劍朝前一送，刺進了陰姬的胸膛。

郭謹之轉過身來，兩雙淚眼相對。郭謹之喃喃說道，“二師姐，我也不曉得這情到底為何物？但我曉得，情偶然就是一份思念，一份牽掛，一份難忘，一份奉獻，並且是忘我的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