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脫身[第2頁/共3頁]

朱安然身後的曹無傷聞聽此言，便要立即暴起，卻被朱安然一把拉住。四周的幾名皂衣男人見勢，紛繁將兵刃抽出刀鞘，保護在石應詔身前。

“是，是！”朱安然的笑容更加光輝，“那鄙人就翻開天窗說亮話。盧九德公公與您都是宮裡得用的人物，既然來到鳳陽，便是想做出些事情，風風景光的回宮裡去，如許一來，悄悄鬆鬆便能夠獲得一個司禮監隨堂的位置。鄙人是替公公著想，鳳陽和皇陵事件，統統以穩定為先，萬一出了甚麼事情，鄙人不過是草芥普通的存在，隻是遲誤了公公的出息，那就不好了！”

石應詔衝身邊的一名青衣寺人使個眼色，青衣寺人捏著鼻子將朱安然手中的東西接過來，謹慎翼翼的翻開，眼睛驀地一亮。

朱安然卻在此時上前走了幾步，擋在朱聿鍵佳耦身前，心中固然千萬個不甘心，但還是搶在朱聿鍵佳耦前邊翻身跪倒，“高牆衛百戶朱安然拜見石公公，不知石公公所言之罪究竟為何？”

曹無傷趕快改口：“少爺，那但是……！”

“本來如此！”朱安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向著石應詔連連躬身。但話鋒一轉，語氣驀地間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身後的朱聿鍵與曾氏四手相握、四目相對，都發明瞭對方眼中古怪的神采。本來木訥、笨拙的庶宗子如何俄然間變成現在的伶牙俐齒、處變不驚？

朱安然朗聲說道：“公公，我家唐王殿下……！”石應詔立即打斷了朱安然的話，“是唐庶人，現在的唐王是朱聿鏼殿下！”

鄒靖又將猶疑的眼神看向朱安然曹無傷，欲言又止。

鳳陽皇陵鎮守寺人石應詔手一揮，打斷了朱聿鍵的話語，“庶人朱聿鍵，高牆衛百戶朱安然，你二人知罪嗎？”

朱安然一瞪眼。

朱安然和曹無傷的神采也是一變。莫非動靜泄漏了，私入禁垣高牆聯絡罪宗，那但是貨真價實的極刑。石應詔此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聽著院子外邊此起彼伏的腳步聲，再想逃出去，已然是不成能了，莫非隻能坐以待斃？

朱安然偷眼察看著石應詔的反應，見他的神采越來越是不虞，便藉機再添上一把柴火。

石應詔冷哼一身，“這與咱家有何乾係。太祖天子於中都設立高牆懲辦罪宗，原意便是使其靠近祖宗之基，思創業之艱钜，或知省改。唐庶人朱聿鍵未得詔旨擅自領兵進京，這是司禮監三法司堪實，內臣以及宗人府朝議，具實定罰的。咱家身負保衛皇陵之責，更有羈繫罪宗的重擔，天然是不敢懶惰，何來的斷了平常供應之說。至於礅鎖之刑，自太祖天子以來便已有之，懲戒罪宗，使其磨礪心誌，痛定思痛，才氣教而改之，將來或許纔有恩赦的機遇。你一個小小百戶，那裡能體味到如此深意！”

但朱安然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遇。宦海浮沉，朱安然深諳敲邊鼓、借勢壓人的關頭地點，立即便又換上了一副笑容，語氣也隨之和緩起來。

大門轟然翻開，十餘個皂衣大漢簇擁著一個穿戴緋紅袍子的寺人衝進院內。寺人四十歲擺佈年紀，鷹鉤鼻子格外奪目。他的身後，兩名壯漢將一名被捆綁的結健結實的高牆衛小旗推倒在地，恰是方纔策應朱安然進入高牆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