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年禮（下）[第2頁/共3頁]

“能替夫人分憂，趙誌求之不得。”林晚的話音剛落，趙誌心頭一淩，忙站起來作揖笑道。“我雖不如韓家老弟肚子裡墨水多又有本領，但先前跟著家裡祖父管過幾年買賣，如果看看帳本，倒也能行。還請夫人莫要嫌棄。”說著長揖著躬身到底，神采恭敬安然。

“哦，另有一件。”林晚俄然想起了甚麼，麵前一亮，有些古怪地掃了眼施二，揉著額頭，語氣裡帶著些無可何如。“我身邊的丫頭都冇見過世麵，端方上頭也差了些。再者，幾個小丫頭心機活潑，甚麼話都敢說。如果見了同淵這模樣，不免把持不住。”

趙大郎忙笑了笑。連道汗顏。

說著微微動了動視線，眸光活動，眼角彎彎地溢位了笑意，聲音又輕又低：“你放心，夫人我性子雖不如何好，吝嗇又記仇，這會兒也確切不大喜好你，不過也犯不著拿如許的事兒難堪你。即便真要做傷天害理的事兒，派你去還不如派個街頭小地痞去來得順手。夫人我向來不做虧蝕買賣。”

林晚笑著讓韓四坐了，臉上飛揚的笑意微微收斂了些，重又轉向趙大郎和施二兩人，聲音暖和而樸拙地笑道：“今兒見了你們，我內心喜好，我們就說說閒話。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子。此人呢，是我跟兩位老爺子要的。隻是萬冇想到是你們倆來了。你們在家裡都是主子爺，在外頭見過大世麵，想來也讀過幾年書。我一個勉強熟諳幾個字的內宅婦人，見地又短，做的呢都是一堆雞毛蒜皮的事兒。”

林晚遂笑著朝客堂外頭走去，門口處長命極快地跳到外頭喊了秋梓幾個將大氅手爐等拿了過來，服侍林晚穿了大氅。

施二眼裡極快地掠過一絲不悅，心頭一沉，暗自吸了口氣。胸口那點子不滿和思疑現在更甚，還多了一份憤怒，這憤怒深處又垂垂生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來――他先前是不如何看得上這位“不知收斂”的少夫人，可今兒這位少夫人的話又擺瞭然看他不上眼！

話到半途又看了眼趙大郎，麵上風輕雲淡，語氣隨便親和地彌補道：“我呢。也不敢一向擔擱你們，隻前頭三兩年怕是要勞煩你們多費點心。夫人我還是一樣的話，既然是本身應下的，今後便是內心不樂意，也甭跟我這兒說三說四找藉口。辦事兒如果不消心，夫人我但是不依。”

施二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賦壓下胸口的那股悶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話出來：“夫人不必激我。先前是我措告彆事有失，冇弄清楚狀況，還請夫人包涵。您儘管叮嚀就是。”

韓四笑得難堪又無法，一邊拱手一邊喊冤，語氣裡透著些委曲：“夫人定是嫌棄小子了！”

趙大郎和施二都拱手應了。

說著又朝施二盈盈一笑，笑得如東風扶柳，似三月陽光，“你這話說得可不對。才鄙人的，夫人我也不好下結論。不說彆的，就憑這副漂亮模樣，我也捨不得使喚你。”

林晚卻彷彿冇瞥見施二臉上的不悅和憤怒普通，不緊不慢地笑道：“我如果使喚你出去處事，隻怕事兒冇辦成，倒先被渭源城的各家女人們圍著走不了了。不說彆人，就是夫人我，先進步來也差點看呆了去。夫人我定力還算好的，如果換了彆人，實在堪憂啊。哎，就這一件，實在是讓人不能不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