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法子[第2頁/共3頁]

盧三老爺越說越悲慼，抬手抹了抹乾乾的臉頰，揉著一點冇泛紅的眼睛語無倫次地哭訴道：“人上了年紀，話就多，喜好唸叨，二爺莫往內心去。家裡不懂事的人，反正我還能說上幾句，這麼唸叨著他們還能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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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四這兩個月在永安城、衡城和渭源城三處來回跑，皮膚曬得比先前黑了很多，但笑起來卻仍舊是東風拂麵，帶著幾分沉寂卻不失活潑的氣質。

“我是女子，書院一事，不是我一個內宅婦人該插手的處所。”林晚說到此，悄悄歎了口氣，語氣裡帶了幾分笑意，看著韓四嘲弄道，“讀書人嘛，總有幾分陳腐和講究，我也懶得去聽他們罵。再說，這書院要起感化，總得有人情願去才行，北邊的文人們如果因為我這個不相乾的女子而過分矜持躊躇了，等著耗著不肯去，那可就虧了！時候不等人啊。”

“小子也有這設法，隻是夫人先前叮嚀了，這會兒不能放出動靜讓人曉得是跟爺和夫人有關……”韓四有些難堪地皺了皺眉。

隴川府的春季不比南邊的春季來得遲緩而悄無聲氣，自過了中秋，北風一卷，彷彿眨眼之間。本來蒼翠富強、柔滑素淨的花草便枯萎敗謝了。秋風過處，樹葉也開端泛黃，還未等人回過味兒來，那泛黃的枯葉便已經殘落得七七八八了，隻剩遒勁乾枯的樹枝在迎著風吱呀吱呀地晃著。

“以是你覺得那些人猜不到？”林晚輕笑了一聲。“該猜到的總能猜到。對了，永安城那頭，我還提早給你找了個書院先生――徐家屬長徐成林。哦，傳聞你祖父賦閒在家？”

林晚揚了揚眉，表示韓四持續。

“夫人，韓四爺過來了。”秋梓笑著拿了披風過來，一邊回話一邊替林晚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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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似笑非笑地哦了一聲，見韓四不啃聲，抿了口茶水，聲音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韓四臉上的笑容有些生硬，苦著臉擰緊了眉頭欲言又止地瞄了林晚一眼。

盧三老爺親身接了長命進屋，接了盒子笑得合不攏嘴。

韓四扯開嘴角笑道：“修建書院是功德，於北邊有大利，夫人善舉，必能……”

“是。”韓四裂開嘴嘿嘿笑了兩聲，眼裡賊亮，不過一刹時，又規複了方纔那副溫文爾雅的墨客麵孔，笑得非常暖和。“姚大人也傳聞了這事兒，拉著小子喝了一頓酒，嚷著非得要在渭源城建個書院才行，小子打了個哈哈給亂來疇昔了。不過渭源城這邊，小子倒看了個好處所，還得請夫人決計。”

北榮院裡的幾棵綠樹也殘落了葉子，顯得有幾分衰頹寥落。林晚站在院子裡，有些感慨地看著不過幾天時候便光禿禿一片的枝乾，頭頂上的蒼穹還是湛藍似海，一眼望不到碧藍的邊沿。

韓四清了清嗓子，餘光瞄著林晚的神采咳道：“阿誰，就是城外清遠寺那邊，有個莊子，傳聞，是爺的財產？”

不過一晃眼的時候便已經是重陽節了。

林晚看著院子裡垂垂枯落的黃葉，聲音極輕地笑道：“三老爺年紀大了，走一趟也不輕易。你跟曹嬤嬤去庫房挑兩根老參，給三老爺送疇昔吧。就說是爺和我惦記取三老爺的身子，還請他多保重，多唸叨幾句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