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動亂（上）[第3頁/共3頁]

成明帝迷上眼睛悄悄舒了口氣，枯瘦的臉上出現一層極其溫和的笑意來。

“無妨。四爺是皇子，論理，也該當坐老臣上方。”魏相不緊不慢地起家，朝四皇子作了一揖，臉上一片雲淡風輕，聲音也極其暖和。

那小內侍喜不自勝地捧著扇子給四皇子謝了恩，這才弓著腰退了出去。

四皇子臉上笑意滿盈，手裡的扇子悄悄動搖著，招過一旁的小內侍，順手扔了個小銀裸子疇昔：“去，把爺的桌子搬過來，爺今兒得好好跟魏相喝兩杯。”

此話一出，群臣都變了神采，大皇子麵色更是陰沉得嚇人。陳弘正跟顧長文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有些輕視的笑意，卻都舉杯朝溫國公點了點頭，勉強呷了一口。

王成仁心頭一向懸著，目光在魏相動手空蕩蕩的位置上逗留了半晌，又看了眼大殿上方的簾子，心頭砰砰砰地跳動著，手內心不自發地浸出了盜汗——王家跟西寧王府是姻親，如果聖上決意動盧家……王成仁打了個寒噤，隻感覺重新到腳都是冰冷。徐家的前車之鑒還在，王家如果失了聖心。隻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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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打量了那案幾一眼，嗯了一聲，順手將手裡的玉扇扔給了小內侍：“爺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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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禮樂聲驀地昂揚了起來，低聲群情的群臣麵色一肅，忙入了座，跟著禮樂聲起家，持著酒杯又是一陣齊賀。

小內侍趕快應了，公然將那案幾搬到了西寧王的坐次背麵，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擠出笑意叨教道：“四爺看，這回可好了？”

蘇文忙捧著茶盞退了下去。

小內侍哎呦一聲，忙陪著笑意勸道：“四爺，這位次都是禮部王大人安排好了的……”

見成明帝冇出聲，溫國公方纔持續道：“先前為立太子一事，朝中辯論不休，卻始終未有決定。老臣大膽，趁著今兒眾位大人都在，何不再……”

群臣捏著酒杯的手都頓了頓，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那簾子，彷彿能看破那簾子普通。

這下，群臣的神采又青一陣白一陣變更了好幾輪。

那小內侍哪敢再說甚麼，點頭哈腰的，一個勁兒地陪著笑意請罪。被四皇子一瞪，又暈頭暈腦地轉了半個圈，這才奔疇昔搬著四皇子的案幾走回魏相上方，剛要放下，後腦勺上又捱了四皇子一扇子。

三皇子眉頭輕揚，眼裡的笑意深了一分，彷彿是無法普通，低聲歎了口氣，搖著頭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