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動亂（中）[第3頁/共3頁]

“聖上息怒。”顧長文壓下心頭的不安，忙一步上前跪了下來。“此事非同小可，臣大膽，懇請聖上著人好好問一問鄭都司！”

大殿裡一時又靜了下來，世人臉上神采各彆，連魏相臉上也有了一絲顛簸，一群人齊刷刷地看向鄭泰和。

隱在燈影後的中年男人遊移了一瞬，方纔應道：“不敷五十。照聖上的叮嚀，其他的暗衛都趕往了城外。虎翼軍，來得過分俄然，且人數很多，各處的暗衛都冇敢擅動。”

成明帝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表示小內侍站開了些，目光移向大殿下方的人群，麵色驀地淩厲了起來，透著股讓人堵塞的嚴肅。

大殿裡一世人都跟著跪了下來。

四皇子越說越氣，跳著腳轉了半圈，猶自不解恨，又是一腳踹在鄭泰和身上，點著四周嚇得愣神的內侍喝道：“愣著乾甚麼？還不把人拖出去？”緊接著一腳踹翻了大殿上方顫顫巍巍的小內侍。厲聲斥道，“還不去請太醫？”那小內侍神采一白，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腳步往外頭疾走而去。

“外頭如何回事？”大殿裡，顧長文緊擰著眉頭，麵色極其丟臉，語氣不善地盯著門口處的小內侍喝道，“愣著乾甚麼？去看看！”

“聖上放心，纔剛遞出去的動靜，鄭安已經帶人圍住了西寧王府，葉盛英的人兵分兩路在都城南北門設下埋伏，等肯定盧漢廣跟盧俊昭被攔下來，埋在暗處的暗衛也能脫手了。”

外頭候著的小內侍趕快放下茶盤，漸漸將簾子捲了起來。

恰在此時，紫宸殿外頭俄然傳來了一陣喧華聲，似一道閃電刺破夜空，突破了殿中的死寂。

說著抬腳就往外頭奔。被一旁跟著的兵部尚書錢得良眼疾手快一把拽了返來，吃緊地勸道：“四爺息怒，外頭環境不明……四爺且等一等，還是，下官去看看吧。”

“聖上？”蘇文的聲音驀地鋒利了一分，充滿了惶恐跟不安，忙丟了托盤上前替癱倒在椅子上的成明帝順著氣。

二皇子低著頭，臉上俄然出現一絲笑意，又極快地暗淡了下去，麵無神采地等著成明帝的後話。三皇子手指捏緊了，視野在幾位皇子身上繞了一圈，眼裡暗淡不明，讓人看不出情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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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明帝麵色慘白，渾身的肝火都漲到了喉嚨口，手腳顫抖地撫著椅子扶手，壓抑的低咳一聲蓋過一聲，在冇了禮樂聲的大殿中顯得尤其刺耳。

大殿裡世人彷彿這會兒纔想起來成明帝還在，看著成明帝慘白的麵色及神采間難掩的衰弱怠倦，群臣內心都轉過了無數道彎，又重新跪作了一團。

錢得良說著，又朝大殿上方行了一禮，“還請聖上保重龍體，臣方纔已經讓人去叫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