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黃雀在後[第1頁/共4頁]

說著又朝成明帝拱了拱手，語氣有些氣急廢弛地嚷道：“本朝自建國以來就有祖製，外將不得私行領兵入京。這事兒得徹查！”

二老爺顧長起眉頭緊皺，手指蜷起，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麵，麵上透著些不安和擔憂。

三老爺顧長洲麵色陰冷，目光冷厲地瞪著上跪著地小廝，隨後一腳踹了疇昔，恰好踹在胸口上。

朱二眨了眨眼睛，餘光瞄了眼西寧王，又看了看自家爺，內心暗自舒了口氣。忙將閒話放下，說了閒事：“元江那頭一向冇動靜，夫人說草原八部和北燕這麼耗著也讓人看得膩歪，要打不打的，跟兩口兒吵架似的，一向冇個完，乾脆就再加一把火好了。”

分歧於西寧王府的安靜和高興，顧家大宅內這會兒倒是靜得出奇，書房上空滿盈著一層壓抑沉悶的氣味。院子裡也是靜悄悄的，小廝丫頭們都退得遠遠的，院子裡隻看得見被狂嘯的風颳起的樹枝在打著圈兒，半小我影也冇有。

群臣的目光現在極其默契地移向了在一旁麵色安靜無波的魏相。

西寧王眉頭挑得老高，剛換上的熱茶又灑了一半，水嗆進喉嚨裡，連續咳了好幾聲。

大皇子麵上閃過一絲冷厲和不耐，聲音清冷地開了口：“顧郎中脾氣也大了些，一個小廝，能聽到甚麼？讓他出去吧。”

大年初五，沉寂了好久的禦史台的幾位老禦史戰戰兢兢地往朝上遞了好幾封摺子。這摺子裡有彈劾溫國公的，有彈劾陳家的，也有彈劾顧家的，不過都是鬚生常談。

顧長文忙站起來讓了禮。

那小廝麵色煞白，被這一聲怒喝吼得身子跟著顫了顫，隨後忙不迭地承諾著。手腳並用爬了起來，轉了半圈又朝屋裡的人磕了個頭，這才惶恐失措的逃了出去。

顧長文坐在大皇子右下方，麵上冇幾分神采，目光幽深暗淡，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撚著鬍子。

朱二一個踉蹌摔在地上，這會兒也顧不得屁股上的痛，行動利索地爬了起來，倉猝出聲道：“爺恕罪。夫人讓爺沉著，彆動氣……”

顧長洲臉上一僵，內心微微沉了沉，隨即垂了視線，掩去黑眸中一閃而過的諷刺和冷意。站起家來朝大皇子拱了拱手，麵上卻笑得非常天然：“臣一時失態，還望大爺包涵。”

朱二暗自鬆了口氣，隻覺到手腳都脫了一半的力。哎，爺這脾氣，也隻要到夫人那兒能好幾分，不對，不是幾分，那的確跟換了小我一樣。

顧長洲眼睛微微眯了眯，斜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光，忙笑著應了一聲是。折身出去了。

此話一出，西寧王剛喝到口裡的茶撲哧一下噴了出來，濺了一桌子茶水，捏著茶杯的手也是濕淋淋的。西寧王邊咳邊笑，忙丟了茶杯一邊點頭髮笑，一邊取過帕子擦動手。

成明帝麵色陰寒地看著朝堂上一眾老禦史們越說越衝動，目光垂垂沉了下來，較著壓抑著肝火。

大皇子眼裡的笑意更深，臉上的陰冷和狠厲微微斂了斂，站起來朝顧長文拱手讚道：“顧相此言。不錯。”

“大爺說的是，”顧長文撚著鬍子點了點頭。麵色嚴厲地看著大皇子建議道，“老臣覺得，葉家此舉是犯了大忌，必然冒犯聖怒，這等欺君罔上之罪，確切該當彈劾！”

西寧王眸子子一瞪。倒豎著眉頭，張了張口，一口氣堵在喉嚨口，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隨後乾脆瞪了盧俊昭一眼，今後仰倒在椅子上，恨鐵不成鋼地吐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