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動靜（下）[第2頁/共3頁]

朝臣們連續站了起來，相互對視著。卻都冇如何說話。

三老爺顧長洲眉頭微微動了動，眼裡閃著絲意味不明的光芒。“立太子這話是大哥提的，我們顧家同大皇子在同一條船上，聖上既然應下了這話，想來大皇子也多了幾分勝算。”

魏賢妃是大皇子養母。先前誰都覺得魏家就是不明著脫手幫大皇子，必然也會對大皇子即位樂見其成。可現在魏家俄然多了個四皇子當孫半子，還是魏相親身應下的，這遠親的孫半子和雞肋般的大皇子，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魏相臉上半分顛簸也冇有，連冇眉頭都冇動一下，隻目光清冷地瞥了眼顧長文，又不緊不慢地收了歸去，一臉的泰然。

直盯了好半晌，成明帝才俄然收了目光，抬手揉了揉眉頭，彷彿是累了普通，背靠在龍椅上，聲音怠倦地歎道：“這些虛話，不聽也罷。你們個個都當朕老了，好亂來了！”

大殿內世人非常有默契地保持了半晌的沉默。

此話一出，二皇子和禮部郎中文良的麵色都變了變。

顧長文聞言。臉上劃過一絲嘲笑，剛要說話，便聽得成明帝語氣極其不善喝道：“顧相不是奏請朕立太子，你說說，朕為甚麼要立太子？要立誰？都給朕列個一二三出來！如果有理，朕便準了！”說著又朝群臣冷聲道：“你們也都議一議，議好了。明日早朝再拿出個章程來！”

一群臣子相互互換著眼神，也跟了上去。

葉盛南盯著地上四周流淌的墨汁，眼眸也跟著黑了一分，隨後沉著臉回身出了書房，往正院尋了老爺子葉天明。

盧俊昭冷臉斜了西寧王一眼，回身就下了馬車，從小廝手裡接過馬鞭，自個兒翻身上馬，奔馳而去。

“聖上息怒，”陳弘正沉吟半晌，躬著腰站了出來。朗聲惶恐道“臣等瀆職，還請聖上懲罰。”

一向吵到辰時末。成明帝臉上較著不悅，目光也一點一點陰沉了下來，顧長文和陳弘正忙站出來回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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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滿朝又是一片死寂。

待出了殿，盧俊昭跟在西寧王背麵上了馬車，不等西寧王倒豎著眉怒斥，便沉著臉冷聲道：“這事兒得再鬨一鬨，最好能把火燒到西山大營去！”

顧長文內心轉過好幾道彎，麵上倒是惶恐萬分，忙低眉哈腰回話道：“聖上容稟。是禮部文郎中提了一句四皇子的婚事。”顧長文頓了頓，又跟著解釋了一句，“想來文大人也並非故意說四皇子不好。還請聖上明鑒……”

顧長文頭埋得更低，幾近貼到了胸口，卻愣是站在大殿上冇動腳步。聲音裡帶了絲誠心：“臣惶恐！聖上賢德聖明，洪福萬年……”

成明帝吸了口氣，壓下喉間的非常，抬眼看著一殿的朝臣，神采垂垂沉著了下來。目光移向顧長文，聲音怠倦而安靜地問道：“顧相讀了好幾封摺子。朕恍忽聞聲有人以四皇子未結婚為由，說四皇子，不好？”最後兩字，語氣較著帶著幾分冷意。

“顧相感覺朕不頂用了？”成明帝的聲音不大，卻透著股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