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混亂（上）[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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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一早聖上倒是如常上了早朝，雖說麵色不大好，可看著也不像會臥床的模樣。

正月十五是百官休沐之日，冇有早朝，可早晨宮裡有元宵節宴，聖上到底如何，明日晚間天然能見分曉。可駭就怕到時候已經晚了。

“嬤嬤纔剛說想明白了，如何這會兒又犯了胡塗？”李氏悄悄歎了口氣，麵龐在燭光中還是顯得溫婉親熱，漸漸搖了點頭，聲音低柔地笑道，“要失勢就得有功。至於建功，也得有那份本領才行，不然，就是自掘宅兆了。嬤嬤忘了？祖父曾經說過，聖上向來不喜好朝臣過分自主，對幾個兒子怕也是如此。至於宮中的變故，嗬，如果冇有聖上的首肯，邢太醫也不敢透如許的話，可爺信了。我勸不了爺，也不想勸，總得有人給爺提個醒纔是。”

敞亮的月光下俄然閃過一道白影，那人影嗖的一下落在了三皇子跟前，低著頭行了個跪禮。聲音降落而恭敬開了口：“爺。”

大皇子眉頭皺起，有些煩躁地扯開那狐狸皮的大氅，重新塞回了李氏手裡。“爺今兒在書房歇了，你歸去吧。”

“哎，夫人說得是，是我想叉了。”賴嬤嬤有些無法地歎了口氣，滿臉都是苦笑。

禁宮裡各處的燈籠也熄了，唯承乾殿大殿中還亮著燭光。成明帝麵色慘白，端倪間難掩怠倦，有些寂然地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彷彿是睡著了普通。

大殿裡中心跪著的人低著頭，聲音平板地回著話：“酉時末，虎翼軍統領鄭安傳了密信，言明萬事俱備，隻等聖諭；戌時，邢太醫與鐘家二爺在禁宮門口會麵，兩人一道進了德源樓，待了不到一刻鐘，隨後邢太醫被請入大皇子府，為側妃溫氏請脈，期間逗留半個時候。”

李氏的聲音有些遲緩，帶著股讓民氣靜的溫和，目光垂憐地看著溫側妃，又扭頭朝大皇子笑道，“爺也該多到這院子裡逛逛纔是。”

大皇子沉著臉點了點頭，一旁的李氏也跟著鬆了口氣，一邊撫著胸口一邊笑容溫婉地拉了溫側妃的手歎道：“還好無礙，哎，今兒但是讓我好一陣憂心。也怪我，這幾日忙昏了頭，對你們母子也忽視了。你身子本就弱，現在懷了孩子，更得好好靜養纔是。”

三皇子苦笑著吐了口悶氣，起家拍著辛先生的手點頭道：“先生美意，爺心領了。隻是這當頭，容不得爺不謹慎謹慎些，如果一個差池，前頭再多的工夫也是白搭。今兒天也晚了，先生就留在王府安息吧。爺還得好好想一想這事情原委。”

與三皇子府的冷寂分歧，大皇子府上這會兒卻有些過分喧鬨了――大皇子妃李氏、側妃溫氏。大皇子本人及浩繁丫頭嬤嬤都擠在了溫側妃的院子裡，團團圍住邢太醫，將人簇擁著拉了進屋。丫頭嬤嬤們一個個都是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往屋子裡瞅著，恐怕一個失神就看漏了點甚麼。

三皇子屈動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麵，眸光暗沉，內心提了又提，腦筋裡有半晌的失神。

“老二老三那兒有甚麼動靜？”成明帝眯著眼睛，俄然開口問了一句，聲音清冷，讓人聽不出喜怒來。

賴嬤嬤忙點著頭承諾了。

“嬤嬤想明白了就好，”李氏悄悄抿了抿嘴，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一分，麵色溫和地擺手道，“今兒也晚了，嬤嬤明兒一早讓翠蓮院那頭的人往溫國公府跑一趟吧。溫氏摔了一跤，這又懷著身孕，恐怕溫國公跟國公夫民氣裡頭都惦記取。讓傳話的婆子好好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