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巴掌與甜棗（下）[第2頁/共4頁]

韓四笑得春花光輝，忙點頭應道：“是，小子還等著夫人替小子做媒呢！祖父也點了頭。”

盧平聽得神采微變，低著頭冇敢起家，隻感覺脊背有些發冷，聲音卻仍舊非常安靜：“二爺息怒。小的行事有失，還請二爺懲罰。”

“夫人說你本年十九了？”盧俊昭目光冷冷地掃了韓四一眼。

盧成安下認識地躲開了盧進言過於清澈的眸子，粉飾般咳了一聲，目光移向外頭漫天的風雪。“你彆多想，父親替王府管了那麼多年齡，曉得輕重。今兒是到北榮院去交賬了。你冇聽父親感慨？那位少夫人也是個極馴良的人……”

盧俊昭陰沉的目光落到盧平的身上，很久才冷哼了一聲，聲音降落，不帶一絲顛簸，不緊不慢地叮嚀道：“你在北邊多久了？”

書房裡一時沉寂無聲，連幾人的呼吸聲都極輕，隻聽得外頭風雪呼呼拍打著門窗的聲音。

盧平內心一陣錯愕駭怪，隨即狠惡地跳動了起來，好半晌才垂了頭，臉上也不再是先前的安靜暖和，取而代之的恍然和感慨，連帶著也有一絲粉飾不住的落寞。

外院書房裡，韓四正一臉笑意站在盧俊昭跟前。夏季裡被曬得黑黝黝的臉頰現在也規複了幾分少年人的白淨，眼睛卻極亮，且天生一副斜長的眉，這麼站在。看著倒是比先前還多了幾分豪氣。

“爺料事如神。”韓四臉上笑意融融。忙不迭地點著頭。瞄著盧俊昭的神采咳道，“祖父說，在定安城住得久了些。現在想搬到永安城終老。再有，爺也曉得，韓家分支多，有幾個韓家後輩讀書還算靈光，先前倒是中了舉。現在，咳咳，也想到渭源城來謀個出息，這不，小子特來叨教叨教爺。彆的――”

“這幾天雪大，兩邊書院的工人們都讓他們歸去了，圍牆也撤了些。夫人說這書院建得大，不拘是四書五經還是詩詞歌賦，如果有好的先生，能請來就請來。夫人還說了，也不必然全都得教人讀書，如果能教出個能建海船的妙手也不錯。嘿嘿，小子也感覺夫人說得有理。小子這些年遊曆南北，見過的怪傑異士也很多。那些個技藝當真有讓人歎爲觀止的。如果真能建個海船。那也不得了……便是今後兩軍對戰。冇準兒也能起點感化……”

盧成安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被盧進言一雙黑亮的眸子盯得再也說不出口，最後隻得訕訕地住了嘴，視線垂了下來，遮住眼裡的擔憂和焦心。

盧俊昭冷冷地掃了盧平一眼，聲音還是淩厲：“這一回，夫人不計算，爺也不計算。”

林晚眉頭微挑，隨即笑著點了點頭。這葛三娘先前約莫是在南邊四周跑慣了的，性子又開朗。在這天寒地凍的北邊憋了小半年，也憋不住了，整日裡倒想些體例來消遣。偶爾還過來跟林晚說話，林晚倒聽得非常風趣。

盧俊昭眼裡先是驚奇，隨後是恍然，在以後則溢滿了笑意，低頭吻了吻林晚瑩亮的眼眸，低聲應了聲好。

不等盧平臉上的驚奇和欣喜消逝，長命忙笑著彌補了一句，“先前阿誰先生，夫人也說了，不如一併請了去永安城，那書院大，還差好多先生呢。轉頭就讓韓四爺寫個請柬疇昔。大管事隻怕還不曉得，韓四爺現在跟著夫人辦事，這事兒交給他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