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局勢（上）[第1頁/共3頁]

見劉懷瑾張了張口卻冇說話，劉懷慎心中有了些底，持續笑道：“那丫頭又是母親手把手教誨的，真算起來，晚丫頭在我們府上的光陰倒比在林家待得還久些。再者說――”

劉懷瑾目光峻厲，直直地盯著劉懷慎，半晌才無可何如普通搖著頭歎了口氣，語氣苦楚而寥落，彷彿刹時衰老了十幾歲。

“我有甚麼人可薦？我們劉家的人都冇讀幾年書，管不了國子監那塊處所。孫老爺子做了這麼些年的國子監祭酒兼內閣大學士，肚子裡必然有很多人選，還輪不到我們來指手畫腳。”

劉懷慎乾笑著瞄了眼劉懷瑾，囁囁地住了口，嗬嗬笑了兩聲，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又嘲笑著替劉懷瑾重新斟滿了杯子。

錢大奶奶頓住腳步，目光淡淡地掃太小丫頭年青嬌俏的臉龐，想起趙嬤嬤先前說給林承瑞安排通房的話，內心嘲笑，卻止不住地湧起一股酸澀和不甘來，自嘲般輕哼了一聲，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手漸漸握緊了又緩緩鬆開，看著外頭敞亮光輝的日光，目光果斷地笑了起來。世子爺性子好，又顧念著她，她還年青，還冇到人老珠黃的時候――就算是真的人老珠黃了，她的丈夫，她這院子，也容不得彆人來指手畫腳，夫人也不可！

與此同時，誠意伯府上，誠意伯劉懷瑾同二弟劉懷慎也在書房關著門議事，院子裡靜悄悄的，隻聽得見樹葉搖擺的沙沙聲。

劉懷慎挑了挑眉，低頭看動手裡的青釉白瓷茶杯，似看出了神普通，好半天賦昂首笑著輕哼道：“陳老三在翰林院多年，在那些文人士子群裡也有幾分名譽，做個國子監祭酒倒是綽綽不足。至於內閣學士，陳家可有好幾位人選……”

劉懷慎臉上的笑意深了一分，考慮著笑道：“這都城都住了大半輩子，看也看煩了，倒還真想到彆處看看去。先前聽小妹說南邊景色特彆好，春花秋月，到處都是美景。江南又是人傑地靈之地，英才輩出，還真是讓民氣生神馳。嗬嗬，就是……塞外也不錯，處所廣漠，傳聞站在塞外吹吹風都能生出股豪情逸緻來……嘿嘿……歸正都與都城不一樣，出去逛逛也好。”

劉懷慎自顧自地嘀咕著，彷彿底子冇瞥見劉懷瑾眼裡的凝重和暗沉普通。

中年男人會心，也跟著點頭笑了起來。

“孫家老爺子讓人遞了話過來，他年事大了。想享享清福。”

劉懷慎看著劉懷瑾臉上的動容，心機微微一動，笑著挑了挑眉。

林承瑞聽著林致遠的訓話。倒是長長地舒了口氣，眉間鬆開，整人個都輕巧了很多，忙點著頭應了。

隔天一早，孫家老爺子往朝廷遞了告老的摺子，在朝堂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成明帝哭訴著，從先帝活著事一向念唸叨叨地說到了成明帝即位，又說到了現在。直唸叨了大半個早上，說得一乾老臣老淚縱橫，孫老爺子這才用袖子抹著臉，顫抖著身子跟成明帝磕了頭。

屋子裡隻劉懷瑾和劉懷慎兩人相對而坐，劉懷瑾撚著鬍子，臉上的神采讓人看不出喜怒來。半晌才輕哼一聲開了口。

見劉懷瑾神采雖緊繃著，卻隻是淡淡地撇過來一眼，冇反對，也說附和，眼裡波瀾不興，讓人看不出情感來。

“那是陳家的事！”劉懷瑾目光沉了沉，一臉嚴厲地地瞪向劉懷慎，厲聲斥道,“這事兒你彆去摻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