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忍無可忍[第1頁/共4頁]
本來她還不睬解,但若說趙世玉也是趙政淳的兒子,那就統統都說得通了。
安如玉神情凝重,她摒退擺佈,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陛下前兒特地去城外看瞭如玉,他返來就……”
太病院的幾個大小掌事太醫齊聚一堂,一張張充滿褶子的老臉上,無不笑容滿麵,他們麵麵相覷卻仍束手無策,手上不住地捋著灰白的髯毛,幾近要將它捋脫根了去,一群人湊在一處憋了半晌,愣是誰都冇憋出半個字兒來。
安飛虹慘淡一笑,太後一心向著趙政淳和安如玉,天然是知情了也甚麼都不說。
幾個太醫見勢不妙,也齊刷刷地跪了下來,“臣等惶恐!”
太後板著張臉,就差指著安飛虹的鼻子斥責道:“你身為皇後,本應母範天下,你卻連照顧人都會!你倒是說說,我兒要你何用?”
好笑,安飛虹本來還天真地覺得,她的好mm,安如玉隔三差五地進宮,還總會帶著趙世玉進宮隻是為了奉迎太後。
大周曆,開正元年四月初八
安飛虹的兩側臉頰都火辣辣地疼得短長,她覷了眼龍榻上的趙政淳,他固然說不出話來,但已經展開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彷彿神智也規複了些許腐敗。
趙政淳從幼年時就未曾歡樂過她,新婚那一年,趙政淳隻偶爾進她的屋子,自從她懷上世鐸開端至今,趙政淳已然十多年未踏進過她的屋子一步。
安飛虹如當然心有不甘,以是她在紫極殿安排了人手,她攔下了安如玉遞給趙政淳的手劄,她還仿照趙政淳的筆跡給安如玉回了信,讓安如玉自行處理她肚裡的阿誰孽種。
許太醫的神采很欠都雅,他躬著身,朝太後和皇後抱了抱拳,語氣惶恐道:“稟太後孃娘,皇上的脈象虛真假實,讓人捉摸不清,恕老臣無能,實在不明白這此中的啟事。”
明裡暗裡有多少人笑話她,也笑話她的世鐸,這些已經無從考量。
安飛虹的雙手在廣大的袖袍下緊緊成拳,她死死咬緊了下唇,幾近要將唇瓣咬出血來,死命道:“母後經驗得極是。”
安飛虹藏於袖中的拳再次握緊,鋒利的指甲深深刺破掌心。
西邊的日頭將將滑下山去,各宮各殿便有內監出來掌燈。他們撐著蒿子將一排排的風燈掛上簷去,夜風一吹便飄飄搖搖地擺動起來,在夜色中很有幾分苦楚之態。
紫極殿裡的宮人聞言,不自發地今後縮了縮,低垂著腦袋,不敢多看一眼,一群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冇有太後和皇後的示下又敢私行分開。
若不將他們的狼子野心早早扼殺在抽芽狀況,等候她和世鐸的將是死路一條。
誠王趙政霖離京後,他們幾近明的勾搭在一起,皇上和誠王妃之間的那些事在全部皇宮禁苑人儘皆知,隻是誰也不敢說破罷了。
或許,他們還求之不得,畢竟不但她的兒子是安家的血脈,安如玉的兒子也是安的血脈,他們更喜好安如玉,天然也更喜好安如玉的兒子。
明顯,太後口中爭光天子的人,還口口聲聲要見一次打一次的人,明顯恰是立在她麵前的安飛虹本人。
若不是看在她是本身的遠親侄女,還生了皇孫世鐸的份上,早就將這個長相刻薄,本性軟弱,的確一無是處的無能皇後打入冷宮去。
恰好後宮選秀期近,到時那麼多花骨朵兒似的貴女進宮來供趙政淳享用,他哪還能想得起安如玉阿誰黃臉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