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贖金[第2頁/共3頁]

二姐道：“甚麼如何是好？他也向我們要甚麼寶貝贖二哥？憑它甚麼，先給他再說。父王那麼疼二哥，冇有捨不得的。”

我內心戰戰兢兢的，不敢問三哥甚麼，二姐方纔怒斥我們毛躁冇體統，弄得三姐想問也不敢問了。

我床上的被子枕頭是北冥空蓋過枕過的，我懷念他的氣味，這兩天愛賴床上不肯起來，我就自個考慮：上一輩的是非恩仇且非論，就北冥空這返來奪倚天劍，在東海和各龍族大打脫手，梁子是結下了，他還打飛了父王的兵器，他要真敢來登門，隻怕父王拔劍張弩恨不能打死他而後已，彆說是承諾他的提親了。我既想他來，又不想他來，內心患得患失，飯也懶得吃了，蔫蔫躺床上，倒似病了普通。

還是三哥本身開口，說：“二哥被綁架了。”

父王這一腳踹傷了三哥，也踹寒了我的心，我恨不能替三哥受這一腳，三哥是把我當明珠子捧在手裡疼啊，而父王對我實在是太無情了。但我也平生第一次光榮父王他不喜好我，纔會如許毫不躊躇拿我去換二哥，也更加鐵了心想嫁北冥空，想快點分開南海。

這還得了！世人錯愕。

二姐說：“那你哭甚麼，你還不快開府庫取東西送去贖。”

二姐笑道：“女人大了，有苦衷了。”

三姐來鬨我，摸摸我腰下的玉小巧，又摸鴛鴦戲蓮的荷包，說：“向來不見你戴光鮮之物，現在如何轉性了？”

我把北冥空給的避塵珠裝進荷包，我的那雙珍珠芙蓉繡鞋一隻給了北冥空，一隻我自收著，也變作了一寸長的袖珍鞋，一併裝進荷包。把這荷包同麗正送我的玉小巧佩帶著不去身，玉小巧讓我身材四時溫涼如一，避塵珠令我身材纖塵不染，潔如白璧。

太湖的火浣布入火不焚，洞庭湖的五彩文錦入水不濕，黃海的古鏡就是那麵鑒往寶鏡，至於東海的這隻古瓶，我卻不曉得有甚麼奇異之處。三姐在東海住過，曉得這古瓶，她掐了一朵鮮豔噴香的石榴花來，投入瓶中，花朵刹時結成了果實，大師見了都讚歎不已。

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自古無媒不結婚，北冥空最是個不守端方的，還敢綁架二哥來威脅求親，可見其離經叛道之誇大，他這會能照世俗端方請媒作伐，大大出了我的料想，又叫我打動，也把抱怨他綁架二哥的心減了幾分。

我頭脹氣噎說不出一句話來，伏在三姐肩上喘氣。

“二姐，三妹，你們……”三哥哽嚥著說不出話，又看了我好一會兒，很難過地說：“北冥空請通風魔王猴子精作伐，問了你們的生辰八字卜吉，說是與小妹的相合。”

比擬彆的的奇珍奇寶，聘禮裡的一千個檳榔並不顯眼，我拈了一個檳榔含在嘴裡，一郎到尾，平生一世不悔怨。

三姐結舌說：“北，北冥空，乾的？”

李姐姐留了很多畫稿在我這裡，我挑了幅畫鴛鴦戲蓮的，送去命宮裡文繡院的裁縫繡匠連日趕製一個白綾底的荷包來，並蒂的蓮花酡紅似醉，碧油油的大荷葉底下一對交頸的五彩鴛鴦，活計極是光鮮。

三姐問：“三哥，北冥空訛詐甚麼了？如何，父王捨不得？不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