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初窺九針[第1頁/共3頁]
開初之時還隨師父師兄一起出穀看診,幾次以後,便可單獨診斷下藥開方。雖說多是些傷寒雜病,但也積累下些許心得。大師兄為太後隨診,深得寵任,太後離世後曾回穀兩次,但又倉促拜彆。除師父外,與其彆人均未會麵。二師兄還是定時給宮中送些藥材,不忙時便將穀中草藥發賣闤闠藥鋪,以度穀中平常開消。
冷淩秋趕緊承諾,又聽聶遊塵道:“昨日你師姐來信,說姑蘇府突發大水,太湖水高二丈,沿湖人畜死傷極多,你可先去姑蘇與她們彙合,再北向河南,沿途多多救扶村民,行醫者本分。”冷淩秋忙道:“弟子謹遵師父教誨,此次出穀,定以仁愛之心行俠義之舉,以彰顯我醫者慈懷之道。”
他知此事有礙師父顏麵,故說的聲若蚊吟,頭越垂越低。聶遊塵見他模樣,不但不活力,反而笑道:“哈哈哈,也虧你小子故意,既然如此,那為師便再送件禮品與你吧,剛纔那套針,你去取下,此後留著用吧!”說完飄身而去。
冷淩秋聽師父口氣頗嚴,忙跪地拜上,道:“師父慧眼,非是弟子好學,隻是弟子自入穀以來,光陰不短,師兄師姐們修習技擊功法,一日千裡,弟子不能與他們齊頭並進,已為撼事,若不能從醫道上埋頭技之長,今後怎能配得再叫一聲‘師兄師姐’,這笨鳥先飛的事理,弟子還是曉得”。
冷淩秋見師父黯然神傷,愣住不說,內心猜想:“這針法如此短長,隻怕是如蜃山之巔,見不能攀。能練成者必非常人。”不由獵奇道:“不知師父為何感喟,但是這針法非常難練麼?”
這日吃過早餐,冷淩秋又像昔日一樣練習起‘五禽戲’來。這套拳法早已爛熟於胸,一招一式都撚熟非常,拳腳變更,如鷹如虎。打到酣處,不由口作虎嘯,仰天而吟。吟聲未絕,便見一個慈藹身影徐行而來。趕緊收拳恭身,一揖而禮:“師父”。恰是師父聶遊塵。
聶遊塵又道:“難?那天然是極難,不過難不成怕,可駭的是不得其法,便如一座寶庫放你麵前,金銀珠寶任你遴選,但是這寶庫,既冇鑰匙,也無門窗,你又如何能出來呢?”冷淩秋聽得此話,也一臉茫然,問道:“那這套針法豈不是無人見地過?”
聶遊塵半拂長髯“嗯”了一聲。道:“非是為師指責於你,你誤食奇藥經脈被鎖,已與他們不成同語而論,當日我用‘金針截脈’封你周身大穴,也確是低估了這‘千年玄蔘’和‘血玲珊’的藥效,前日和你師伯提及此事,我們商討以後,決定讓你前去嵩山少林寺,我和少林方丈普智大師另有些友情,昨日已飛鴿傳書,將此事奉告於他,到時你持我信物前去,他自會為你安排。”
聶遊塵見他麵色樸拙,微微點頭道:“江湖行走,統統謹慎為上,你素重交誼,卻稟性固執,如若碰到事不成違,切莫再意氣用事。”冷淩秋心知師父是以舊事提示,靦笑道:“謝師父提示,徒兒乃重生之人,性命寶貴,自當珍惜,隻是舊事隨風,師父今後不提也罷!”
聶遊塵見他拳腳妥當,收放自如已非往昔,不由微微點頭,道:“你勤懇有加,這套拳法已然貫穿體味,再練下去也隻能做健身之用,今後三五白天練一次吧,不必每日修習了。”“是,師父。”聶遊塵又道:“聽半夏提及,你對經絡鍼灸之術研討頗深,乃至沉迷,常常廢寢忘食,如此苦心,可有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