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千年玄蔘[第1頁/共3頁]
樊義見兩蛇開端時水火不容,打的難捨難分,現在卻同仇敵愾,一左一右向他倆人包抄過來,早就凝神防備,‘蒼鬆勁’隨心所動,勁佈滿身。一把鐵劍橫於身前,護住麵門,隻等兩蛇來攻。那兩蛇打了半夜,精力早不如前,隻是現在見敬愛之物被彆人篡奪,豈能善罷甘休。
樊義見樊瑾麵色愁苦,心有懨懨。恐怕樊瑾難過,忙道:“瑾兒彆難過,這大蟒固然凶暴,倒是無毒,我這隻是皮外傷罷了,涵養兩日便可病癒。”樊瑾一臉苦相,道:“這兩牲口,敢咬我老爹,看我不喝你血,吃你肉。”樊義見樊瑾肝火難平,笑道:“你要喝它血,怎地還不去?”
樊瑾聽的父親講授,也故意嚐嚐,因而父子兩人,將兩條大蟒拖到平坦處,剝皮取膽,一陣忙活,隻是兩蛇實在龐大,樊瑾又想將這白紋蛇皮給師公做一劍鞘,一時剝的謹慎翼翼,恐怕破了。比及統統安妥,已是日上三杆。樊義照顧兒子,將兩隻蛇膽都給樊瑾服了,本身取來木料,破開蛇身,烤起蛇肉來。樊瑾見父親受傷不便,便取出鐵劍,漸漸將那玄蔘挖了出來。
那青蛇也是英勇,被樊義一劍削破肚腩,鮮血直流也不為所動,目睹白蛇被打的爬不起來,便點頭晃腦,抖擻滿身餘力,一口向樊義手臂咬來,樊義也不所懼,劍尖一抖,看準青蛇七寸,一式‘捕風捉影’變削為砍,便向青蛇斬落。那青蛇撲的急快,樊義砍的也準,隻聽‘嗤’一聲響,便見一蓬血雨噴灑開來。
樊義按著蛇頭,想要取下,豈推測那青蛇奮力一擊,一張大口咬的穩穩鐺鐺,兩顆獠牙直切入骨,樊義掰了幾次纔將其取下,頓時肩膀血流如注,疼的樊義盜汗直流。樊瑾忙撕下衣袖,為樊義包紮,幸虧隨身帶有傷藥,樊義將傷藥敷在血孔之上,左手出指如風,又點了‘臑俞’‘巨骨’***以止血勢。
兩條大蟒打的不亦樂乎,樹上的樊瑾倒是看的目不轉睛,津津有味。不知不覺間,已是晨光熹微,東方泛白。樊瑾見兩蛇已是傷痕累累,精疲力儘伏在地上,忖道:所謂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本日倒是兩蛇打鬥,我樊瑾來扒皮了。他見兩蛇一動不動,便從樹上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在兩蛇一丈開外。正要向前一步,俄然那兩蛇翻身立起,口中蛇信吞吐不定,四隻蛇眼死死盯著樊瑾腳下,像是受了莫大威脅,隨時都要撲將上來。
樊義見兒子意猶未儘,道:“瑾兒不成,萬事皆有定命,你我父子二人能此一株,乃是機遇偶合而至,我們行走江湖,最忌的便是一個貪字,所謂貪多不化,貪夫徇財說的便是這個事理,你須牢記。”樊瑾是懂非懂,見父親執意不找,也隻好作罷。他見蛇肉已烤的金黃,香氣四溢,忙取下一坨,捧在手裡吹了吹氣,便一口咬下,怎料那蛇肉油脂未乾,內裡涼了,內裡還是滾燙,直把樊瑾燙的哇哇亂叫,樊義卻看的哈哈大笑。
那青花蟒一擊不成,屈身再上,還冇等白紋大蛇回過神來,又是一口朝白蛇七寸咬下。白蛇也不甘逞強,目睹青花蛇一張大口直撲過來,盤腰伸尾,一條巨尾便反抽過來,青花蛇正要到手,俄然麵前一黑,一條大尾從天而降,正正抽在腦門上,頓時被打的眼冒金星,搖搖擺晃,不知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