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曉（7）[第1頁/共2頁]

“才學？”天子冷哼一聲，“莫非朕的外甥，就隻要一身才學麼？隻曉得讀謄寫字，讀謄寫字能打回朕的江山麼？那些學院的夫子們，一個個真是不識汲引！”

寂笙向來沉默寡言，他隻是牽著男孩的小手，凝神諦視著他的神采。虎帳操演的時候，刀甲林立，陣容浩大，帝都的文官們見了，都要遠遠地避開，小男孩的眼裡隻要驚奇，卻並不曉得驚駭。

歸鴻跟著寂笙穿過廣漠的升龍殿，來到一座新建的校場，這裡雖是龍都內最小的一座，但倒是皇宮侍衛的營地，職級還在其他校場之上。寂笙牽著他的小手，引他來到將士們練習的處所，這裡一片殺聲震天，最中心的一隊軍士們光著上身，揮動著他們手中的兵器。

“那你為甚麼不好好學？我想學，陛下還不教呢！”寂笙詫異地問道，他曉得天子摧這小孩習武多次，可小孩的進步倒是遲緩，隻因他的心機完整不在上麵。

給讀者的話:

“我強行給他們的，莫非不是最好的麼？”天子的聲音弱了下去，口中喃喃地說道。

天子坐回龍椅，稍稍停歇了一下表情，說道：“平身吧。”

“他隻是不曉得此中的好處。”天子的語氣還是倔強，但是調子卻較著低了很多，“朕的武學，天下誰敢藐視？如果平凡人，朕豈肯賜其一招半式？哼，小小年紀，便不知好歹！”

歸鴻是個乖覺的孩子，見對方不想說，也就不再問了。“我冷了，歸去好嗎。”

“陛下在為世子活力嗎？”安妃輕聲說道。

妃子悄悄地叩拜，起家，她身材輕巧嬌柔，身著一襲粉色的絲衣，端莊華麗。天子看著她，心底的肝火少了三分。

“陛下。”安妃卻還是笑意盈盈，她見天子已經冇了喜色，隻不過一身的脾氣無處開釋，莞爾說道，“強扭的果子，終是不甜的。齊嬪不就是個見證麼？”

“那你就不要去書院了。我學劍的那會兒，也是很不想學，找很多藉口，可最後還是學了。並且比他們學得都好。”說到這裡，寂笙的神采沉寂下來，“比他們任何人都好。”

“何時肯做朕的妃子？”歐陽賀俄然抓住她的手臂。

“我想學，但是我很笨的。”歸鴻的聲音也跟著弱了下來，“孃舅如何教，我都不會，我很笨的。”

“臣妾曉得陛下的武學高深，天下難求，但是如果所授之人毫不甘心，豈不是自討無趣？世子年紀雖小，但本性卻與陛下附近，隻是冇用在習武上罷了。書院裡的教員，哪個不說世子資質過人，有一手好書法，寫得一手好文章，更有一身的聰明才學。”

“朕曉得你的意義。”歐陽賀點了點頭，“想不到你一介女流，卻也有如此觀點。哥哥的嬪妃們，還真是叫朕藐視了。”

聽到這裡，寂笙也不曉得該如何說了，他並不是很喜好這個小孩，但是也不討厭，他摸了摸男孩的頭，無聲地笑笑。

“看看，這就是我們龍都甲士的神威！”寂笙指給身邊的小孩，他也隻要二十幾歲，固然身居要職，卻還是小孩的心性，在生人麵前，忍不住耍耍威風，“這些軍人們，都受我的節製！”他轉向軍士，“這是陛下的外甥，銘歸鴻世子！不要給我丟臉！”

“陛下是想讓世子學武，秉承您的武學麼？”安妃持續問道。她走到了階上，靠近天子，為他將茶水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