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征程（11）[第1頁/共3頁]

“這……”船家略帶遊移。

“那有甚麼體例嗎？”在門生麵前，陸文淸也冇了主張。

他俄然又感覺麵前一亮，來自劈麵的龐大壓力俄然冇有了。卻見蘇臨月早已仗劍而出，手中所持，乃是一柄纖細的軟劍。可這軟劍固然看似有力，卻將敵手刀勢格開，令對方偏了方向。

伯裳宏文第一次瞥見寂笙的劍術，見二人又占上風，不覺大聲喝采。陸文淸不敢妄動，還是緊緊抱住他。

那船家見他風采儒雅，穿戴不凡，頓時心生敬意，附耳道：“客長有所不知，這是官家的船。”

他二人相互攙扶，站起家來，他們互遞眼色，銀劍斜指，齊齊收回了守勢。他們曉得如果一味退守將永無克服對方的能夠，是以同時決定疏力一搏。蘇臨月身負“蒼龍劍意”，已然大成，與公孫遼正麵比武，竟然不落下風；寂笙的“獨龍劍意”也爛熟於心，他固然有傷在身，卻仍能管束對方的命門。這兩道劍法出自同門，有相輔相成之意，二人又是極其高超的劍客，雖是初度共同，倒是密不通風。公孫遼不料他二人竟敢轉守為攻，他乾脆棄了馬匹長刀，白手與二人對博。

蘇臨月笑著悄悄點頭，那船家歡暢地閃到一邊去了。待那人拜彆，寂笙等人圍了上來，卻見蘇臨月眉頭舒展，似有難色。

蘇臨月一行四人租了船隻，穿過茫茫大江，不日便來到南州地界。南北兩地被一條大江隔絕，兩岸倒是渾然分歧的風景氣候，時至寒冬，此地卻還是一派暖和，令人不覺酷寒。蘇臨月卻見岸邊靠著數十條條寬廣大船，不免心疑。

“既然踏不出，那麼便拖著你一塊兒死！”寂笙走上前來，銀劍滑出劍鞘。蘇臨月想要禁止，已然不能。

白袍人停刀長笑不止。“普天之下，唯有你不懼本王的霸刀。”他將馬刀收住，重重地插在地上。

那刀恰好停在他的麵前，距他的臉頰不過分寸間隔，忽地戛但是止。

公孫遼瞧見二人傷勢，不動聲色。橫刀立馬，彷彿神明普通。

公孫遼道一聲“好”，手中長刀迴轉，橫掃而出。他刀法簡樸，力道卻足。蘇、寂二人不敢強擋，連連退後。公孫遼的刀勢再進，卻令二人再無退路，用劍硬接，無不感受身形俱裂，似被一種力量生生扯開。

“我們……跑麼？”陸文淸到底是文人，立時萌發退意。

“也罷！”歐陽賀雙手抱拳，“若碰到我mm，叮嚀她不要為我擔憂！我……毫不會屈辱歐陽氏的莊嚴！”

“來了！”寂笙搶先一步，銀劍高高舉起，可他大大低估了對方刀勢的力量，公孫遼的霸刀以雄渾巨力著稱，冠絕天下，這縱勢一劈，山石可碎。寂笙隻感覺麵前一黑，本身在對方麵前，還是過分於纖細了。

“你曉得我最恨你們這些人，一眼，便能猜中彆人的心機。”公孫遼冇有笑意。“你，真的不怕死麼？”

“那麼，就此彆過了。”歐陽賀將心一橫，臨時將敬愛的歸鴻拋下，投身於茫茫夜色中。銘雅對著門主再拜一拜，一言不發，快步跟了上去。

“石虎·公孫遼。”寂笙在嘴邊輕聲喊出這個名字，身邊的伯裳宏文和陸文淸皆儘是驚駭之色。

蘇臨月深深作揖，道：“怕。”

“看！”伯裳宏文讚歎一聲，遙指南邊。幾人循名譽去，但見旗號林立，鼓聲震天。有軍士們放聲高歌，震人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