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頁/共4頁]

行了，有了這張銀票，兒子娶媳婦的聘禮，都雅多了。

喻二爺悄悄鬆了一口氣，笑容滿麵的又陪程捕快說了幾句閒話，殷勤把他送了出去。

喻二爺正歡暢呢，聽了程捕快這話，被唬了一跳，忙也站起家，吃緊道：“家父保藏之物不是商周，便是春秋戰國，秦漢今後的東西他都懶得看一眼，哪會有甚麼金飾？那金石齋中件件是他的寶貝，我若放兄台出來了，轉頭大抵味被家父打死！”

喻二爺想了半天，咬了咬牙，“為了躲過一場好打，我隻好……”他歎了口氣，從荷包中忍痛取出一張銀票，“兄台，這是弟的私房，冇了它，我此後一年都得過緊巴日子了。唉，家父真的隻要古物，他是偉男人，哪會保藏甚麼金飾呢？”程捕快漸漸把銀票拿到手中，展開看了，唇角暴露了對勁的笑容。

說著笑話，叔侄二人都很歡愉。

小巧走疇昔，隻見這兩塊青玉璜一為深冰青色，一為淺冰清色，二龍的龍首彆離朝向璜的兩端，龍尾於璜的中部交叉相疊，龍身飾捲雲紋，製作很邃密。小巧心中便有些癢癢，“祖父，我能摸摸不？”近似的東西我宿世見很多了，可那都是在博物館裡，在擺設櫃裡，隔著厚厚的玻璃呢。想要拿到手裡看一看，那裡能夠。

小巧見叔叔替她索要禮品，不覺粲然。

童兒拍門出去，稟報導：“府衙的程捕快來了，還帶著四個差人。”喻二爺正冇意義呢，傳聞府衙來了人，曉得父親最不耐煩應酬這些人，忙自告奮勇，“爹，我去打發這些人。”喻老太爺無可無不成，“你去也行，你大哥去也行。”應酬官府來人對於喻家諸人來講都是苦差，喻二爺正想將功補過呢，哪能讓大哥去呢？笑道：“我在這屋裡呆的悶了，要出去透透氣，大哥莫跟我搶。”

喻大爺淺笑斥責，“瓏兒是小孩子家，她還冇有孝敬祖父呢，倒向祖父要起生日禮，世上哪有這個事理？”小巧很有眼色，忙向喻二爺伸謝，“曉得叔叔疼我。不過，生日便是父憂母難之日，應當是我孝敬長輩纔對。”喻二爺眉開眼笑嘉獎，“瞧瞧，小小巧多懂事！”

程捕快一拍大腿，“可不是這個話麼，白修了！這周王也好，成王也好，陳王也好，交戰了那麼多年，滿是白忙活！二爺，你說此人活是為了甚麼呢？像他們當年那般威風凜冽，到頭來也不過是伸脖子捱了一刀，命赴鬼域罷了。”

差人動手哪有準頭？真讓他們出來，那些個古玩都遭殃了。

喻老太爺瞅著這靈動敬愛又“熟諳”金文的小孫女也覺紮眼，笑道：“我很少保藏金飾，便是有，也是春秋戰國之前的了，戴不出去。不過，有幾次我親到古玩鋪子遴選，成交之時，店東送過我添頭，有金飾，也有筆墨紙硯。筆墨紙硯還能用得上，金飾有甚麼用呢？一向白放著。”指了指東邊一個黑黝黝的大鐵櫃子，“十七郎，你把這櫃子最上麵的暗格翻開，裡邊該是有樣金飾。”喻二爺容光抖擻，“是，爹。”走疇昔把暗格翻開，取出個普淺顯通的木匣子，捧到喻老太爺麵前。